何明清嫌弃道:“天寒地冻的,还要跑到城外去赏雪,我才不去呢。”
沈丹容捏了捏她的脸,“你们来盛京里这么久了,也不去认认人么?在盛京过日子,没有人脉可不行。”
何明清揉了揉自己的脸,“我就不去。我好好赚钱就是了。你们这些读书人,赏雪就赏雪吧,偏偏还要对着雪吟诗对对子,那雪又听不懂你们对对子,还要比谁对的好,十分无趣,还不如野地里烤肉来吃的爽快,我不去。”
沈丹容:“偏偏你是个刁钻的,明玉姐姐好歹也是个状元郎,怎么有你这么不喜欢诗书的妹妹。”
何明清撇撇嘴,“要我说,还是兵书和史书好,看了使人明理知计谋,诗词上虽然也有好的,我却不大爱。只是我总觉得,出相入仕并不是我所喜欢的,所以不大谈这些。我说着爱钱,其实也没多爱,不过是觉得它实际罢了,我更喜欢捣鼓研究新东西。”
沈丹容:“我看你是喜欢研究赚钱的新东西吧。”
何明清哼了一声,不理她。
沈丹容劝道:“哎,好了好了,陪我去吧。我那些朋友很好相处的。”
何明清不为说动。
沈丹容抓住她的手,“就当陪我去啦,行不行吗?明清。”
何明清想要抽回手,却抽不出来,只得答应,“行吧行吧,看在你的面子上。什么时间去?”
沈丹容喜滋滋的放开她的手,“后日一早,我来你家门前接你。”
何明清和沈丹容预定好,聊了一阵子便散去了。
第二日,帝霆轩早起见院中的腊梅开的很好,芳香四溢,他便想起何府中好像并没有腊梅。
他当下便叫人从库房中去翻花瓶,“管家,库房中有没有什么好的花瓶?”
管家忙答:“有好些呢,王爷可是要拿来插腊梅花么?”
帝霆轩望着腊梅花,想起何府的厅堂里有许多花瓶,常常插上鲜花香草倒是十分有趣,他便转头问管家:“有没有七八个一样的花瓶,必是要一套的才好。”
管家有些为难,“这,上好的花瓶一向都是单只,或是一对,却难有七八一样的。”
管家皱着眉想了一会猛的想起来,忙道:“对了,库房里还放着一批蒜头瓶,无论是颜色还是形状都是上品。是青釉色的,颜色极淡,只远远看去像笼了一层青色的薄烟,所以叫烟青蒜头瓶,足足有十二只,都是一模一样的。寻常插花用不到这种大套的,所以一直收在库房里,王爷想要,我即刻便叫人去取来。”
帝霆轩听了便道:“行,找出来后叫人剪了院子里的腊梅花,十二瓶全都插好了,尽数送到何府上。带我的话去,就说给何家大小姐添了个乐。”
“啊?”管家张大了嘴,又看了院中几树腊梅一眼,转头见帝霆轩已经大跨步已经往外走去。
帝霆轩龙行虎步的往外走着,“本王上朝去了。”
管家再后面追,“不是,等等,王爷!剪上十二瓶花的花枝,那腊梅树得秃啊!”
帝霆轩已经出了门,正要上马车,闻言转过头来一笑道:“秃就秃吧。手脚快些,早点送去。”
管家眼睁睁看着王爷的马车离开,转过头来又只得眼睁睁看着下人们将腊梅树剪秃。他精心叫人看顾了许久的腊梅,好不容易开的这样好,如今却要眼睁睁看着被剪秃。
不仅如此,他还要千般小心的盯着下人们把花送过去,若是打坏一个可又是事了。
今日无事,何明便躲懒迟迟未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