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一怔,忽然就觉得想笑,多么老套的台词,简直成了戏里戏外出轨男人的专属,没想到我也沦落到被斥责发疯的地步了。
“我发疯”我笑了起来,笑得跟真疯了似的,笑得泪流满面,我也不知道怎么忽然就想通了,我直视余伯年依旧深邃到深沉的眼睛,一字一顿的沉声道,“余伯年,离婚吧。”
“你要离婚”余伯年一脸不敢置信的瞪着我,半晌才蹙眉问,“为什么突然提离婚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余伯年,都这么地步了你还要跟我装吗”我从来没想过,跟余伯年结婚生活,有一天会这么歇斯底里,除了震撼,更多的却是对生活的绝望,对感情的绝望,“难道真要我抓奸当场,你才肯承认自己出轨吗我就在你办公室门外,你们做的事我全都听到了,难道真要逼我目睹那种肮脏污秽的场面,你才甘心吗”
余伯年被震得久久回不过神来,而在我眼里,他这反应,无疑是终于默认。
肚子隐隐作痛,我下意识的抓紧了腹部的衣料,“你真让我恶心”
肚子越来越痛,我也怕孩子会因为我的情绪波动受到影响,没再搭理余伯年,不停的深呼吸缓和情绪,躺下去又痛到侧转身,一点一点的蜷缩起来。
“你怎么了”我刚躺下没一会儿,余伯年就弯腰俯身过来。
我咬着牙没理他,实际上也是肚子太痛,痛得我冷汗淋漓,连呼吸都难受,更别提分出精力跟他纠缠那些。
然而没有等到我的回答,下一秒,余伯年就直接把我打横抱了起来,转身就朝门外跑。我想要他放下我别碰我,可是却痛得浑浑噩噩根本说不出来,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肚子上,就像是肚子里突然塞进去了个搅拌机,拉扯得整个腹部连着后腰都抽抽拉扯的疼,一阵一阵的坠感更是吓得我手软脚软,哪怕我没有经验,也知道我现在是流产的征兆,情况相当危险。
不,我不能失去这个孩子我不要失去这个孩子
恍惚间,我像是抓救命稻草似的紧紧抓住了余伯年的衣领,一遍遍的喊着他救孩子,我看到余伯年嘴唇一直在动,然而他说了些什么,我却一个字都没听清楚,脑子里嗡嗡嗡的鸣叫着,时不时的眼前发黑让我恐惧到了极点。
余伯年一路开车,风驰电擎的将我送到医院,或许是我极力稳住情绪的缘故,原本搅肠翻肚的疼痛渐渐缓过了些来,虽然仍旧痛得吸口气都疼,但好歹耳聪目明了。
我一到医院就被送进了急诊室,医生问了情况先给打了一针安胎针,这才又让去做b超和其它检查,忙忙碌碌一通,检查结果出来,医生皱着眉头直接让我挂水留院观察。说是幸亏来得及时,要是再晚点,这孩子就是神仙下凡都保不住。
我听得一阵后怕,便暂时抛开了婚姻问题,在医院住了下来。我不再跟余伯年吵也不再争辩,只是再也没有正眼看过他,也没有搭理过他。
余伯年倒是几次张口欲言,应该是想说点什么,但大概是顾忌着我肚子里的孩子,始终还是给咽了回去。
对此,我乐得耳根清净。
在医院住了一晚上,我还睡了,余伯年应该是没睡,早上我醒来的时候见他眼底都是红血丝,脸上更是掩饰不住的疲惫。
“早餐想吃什么”见我醒来,余伯年从椅子上起身问道。
我本来不想搭理他,但不想拿孩子赌气,所以还是想了想开口,“粥吧,没什么胃口。”
余伯年看了我一会儿,才点点头去阳台那边打电话。打完电话他也没回来,就站在阳台那,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看着他依旧挺拔的背影,忽然就忍不住一阵鼻酸。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