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粉碎性顾着,肝脏破裂,能不能挺过去,全看他自己意志,而且费用不低。”
我低头叹了口气。
余伯年道,“这笔费用,我替他出。
我听得脚步一下就顿住了,不可置信的看向余伯年,“你替他出”
说实话,余伯年这话让我很震撼,但是我也说不准我这是什么感觉,总之难以形容,很复杂。
“为什么”半晌,我才语气沉重的问道。
“因为,他必须活着。”余伯年道,“我不可能让害你的人逍遥法外,黎欣这次,必须受到应有的制裁。”
我这才明白了余伯年的目的,一时间,心里矛盾冲突的情绪忽然就被安抚了下来。
“走吧。”余伯年带着我继续朝电梯走去。
然而就在这时,电梯叮的一声开了,我们顿时跟电梯里的人撞了个对面,不是别人,正是我爸妈。
我爸妈看到我们也愣,不过却没顾得上搭理我们,两人冲出来就直接朝icu的方向跑了过去,都还没搞清楚状况呢,我妈就坐手术室外的地上哭嚎上了,幺儿长幺儿短,好不情真意切。
此情此景,对比我当初被火烧九死一生的时候,我忽然觉得无比讽刺。
我只是往那边望了一会儿,就收回了目光,电梯门合上又被余伯年按开,我们就直接走了进去。
电梯一路下滑,我盯着影像清晰的电梯门,满脑子却都是我妈坐地上歇斯底里的画面。
余伯年忽然将我搂了过去,低声凑到我耳畔道,“别想那么多,不值当,咱们回家。”
我回过神来,不禁就笑了。是啊,一个恨不得置我于死地的亲人,有什么资格值得我神伤的,根本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