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棉花瞧了瞧两人的情形,不由得笑道“师姐,你说他是打劫的,我信了。连你都被他唬的一愣一愣的,这家伙不劫道可惜了。”
马援听了这话,他面色一整,说道“这位师姐,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可是老实人。天地良心,这每次都是我被劫,我可从来都没主动劫过别人。”说到此处,他又话音一转,转而向黄亭问道“师姐,你的鞭子卖吗你要是不卖的话,我这还有各种材料和法器,咱们换也行。”
修仙之路艰难,难在细微之处。人的命千差万别,眼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谭棉花和马援,他们年纪相仿,境界相似,却因出身不同,处境也犹如云泥之别。
黄亭见马援有点油盐不进,料想他必是个浑的,与他纠缠毫无意义。她看了一眼另外两人,向谭棉花问道“那俩人你打算怎么办”谭棉花左右瞧了瞧,按这两个道士的装束,他们似乎出自无极观。俩人的年纪看着都不小了,却只是炼气五层,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翻不起什么大浪。谭棉花随口说道“放了吧。他们想打想杀都随便,反正也不关咱们的事。”
马援突然插嘴道“不可,放虎归山,必有后患。如今咱们跟他们结了梁子”谭棉花瞄了他一眼,“谁和你是咱们,别瞎攀扯。”黄亭任凭她们二人在一旁斗嘴,她手中连打法诀,将那两个道士放了出来。
黄亭说道“你们之间的恩怨与我二人无关,要杀要剐,你们自去一边儿解决。”那俩人看着黄亭三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直到谭棉花喝了一声,“还不快滚。”两人才忙口中称“谢”,他们脚步错乱,慌不择路的撒丫子就跑。
谭棉花瞪了一眼马援,“人都跑远了,你还不赶紧起来追那可是你的仇人。”马援一双眼睛始终放在黄亭身上,那二人是跑是溜,他全不在意。眼见黄亭转身离去,他连忙蹿起身,截住她的去路,“师姐,你先别走,咱们再商量商量。”
黄亭瞧着他那一身脏衣服,平静的说道“马道友,这鞭子我不卖。我二人还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了。”马援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旁,说道“师姐法力无关,这鞭子对你来说,可有可无,不如赏给师弟吧。”
这人就跟狗皮膏药似的,粘上了。黄亭施展御风术,她在前面跑,马援在后面追,好说歹说就是要东西。这是看着我好欺负,非逼着我动手啊
黄亭心念一动,她回手就是一鞭,“嚓”,火焰破空而去,那一鞭狠狠抽在马援身上,火焰透过了衣衫,在他身上烙下焦黑的鞭痕。黄亭一惊,她转首望去,就见马援挂着笑脸,“师姐。”苦肉计就为了这么个破法器,值当黄亭当时也不知该怎么想,她不理解,一个修士怎么会这样。
谭棉花见马援不躲不闪,生受了一鞭,心中也不由得吃了一惊。“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赖,我们不和你做买卖,走开。”马援闻言将脖子一梗,他赖着一张脸皮,说道“我不走,打死我也不走。”这人难道是生来就不要脸吗黄亭心中感慨万千。
马援的样子惨极了,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个修士。他发色枯黄,身形消瘦,面容透着憔悴,破烂的衣衫上又满是血垢。黄亭那一鞭只用了五成力,焦黑的鞭痕从马援的右脸划过胸膛,上面的血肉都被烤熟了。
黄亭有心将他甩到一边,自行离去,可瞧着他那样子,她不知为何心中一酸。她想起自己被人困在地底的那一个多月,这人啊都是被逼出来的。罢了,他做到这种程度,无论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