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认不出他来”

    小九瞪了八爷一眼，不过她看不见，瞪在了八爷后脑勺。

    “小九才不会，四哥就算不说话，不走路，小九也认得他的食指比无名指长，掌心有老茧，走路习惯性先迈左脚，额头饱满，眼睛细长，鼻梁高挺，薄唇，看上去虽然人很冰冷，其实很好，特别好。”

    八爷很惊奇，因为小九说的全对。

    这对于从小到大形容人长相都用衣服颜分的小九来说，简直就是奇观，八爷都怀疑她是不是伤了眼睛，开了天眼。

    八爷连忙放下手里的筷子，把脸凑过去问小九“那你说说，八哥是什么模样”

    小九对着八爷的头顶，“八哥穿着一身月白色袍子。”

    “我怎么还是衣服，四哥为何就不是”

    小九靠在四爷的怀里，哈哈傻笑道“因为四哥是在小九的心里啊，小九就算永远看不见，依然会认得。”

    晚膳还没吃的八爷，突然觉得有些撑，他觉得他得出去消消食。

    八爷走后，小九拉着四爷说“四哥，陪小九吃饭。”

    四爷盛了碗清汤，用勺子喂她喝，“多喝点汤，里面放了酸果，比较开胃，鸡腿太油腻，不能吃太多，肚子会不舒服的。”

    小九喝了两口后，便抓着四爷的手，把汤勺凑到他嘴边，“你喝，八哥说，你吃什么都吐，还头晕，这白鸽汤对脑震对你的伤有好处。”

    “我刚刚尝了，不烫。”小九用她完全没光亮的眼睛期待地看着四爷，让他根本无法拒绝。

    四爷喝完汤，小九高兴地又挖了一勺凑过去，不过她眼睛看不见，很多都洒在了四爷身上，弄得他满身都是油腻。

    喂了四爷一碗，她还想喂，被拒绝。

    小九知道四爷的伤不易吃太多，也就没再强逼，趴在桌上啃她碗里的鸡腿去了。

    四爷看她摸索着去拿筷子，心里一阵阵生疼。

    小九的筷子拿反，怎么也夹不住碗里的鸡腿，只好用手拿起来啃，她啃着啃着，感觉脖子上有温热的水液滴下来。

    她顿了顿，许久才笑着说“看不见也挺好，不用习字，还可以用手拿鸡腿吃”

    四爷伸手拿下她手里的小鸡腿，然后将筷子放正在她手中，起身握住她的手，帮她夹住碗里的小鸡腿，小心翼翼地送到她的嘴边。

    “没事，四哥就是你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