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显然没想到她醒着，听她摔得直叫唤，担心是不是又折了腿，衣衫都没来及穿就过去把她抱了起来，担心地问“可是摔到腿”
话没说完，就看见小九佯装捂着眼睛，偷偷往他身后看，四爷连忙把她放回床上，拉过屏风上的里衫穿上
小九捂着被子闷声偷笑。
四爷裹好里衫，套上里裤，过去把她从被子里拉出去，指着她脑门说了句“小坏蛋。”
小九蹭进他怀里，笑嘻嘻地问“你不是说消了”
四爷摸摸鼻子，神色有些不自然。
那个牙印，太医曾经问过他要不要消除，当时他还小，正是玩闹的年岁，便想留着嘲笑小九，只是没过多久，他就发现小九是觉得挺羞，又想去给消除掉，但是太医说时间有些久，已经无法消除。
最后，那个牙印也就留下了。
小九笑的在床上打滚，四爷怕她又掉下去，只好挡在床边，他颇为头大地说“别傻笑，等等笑出眼泪，眼睛又要疼了。”
话刚说完，小九的眼泪就流了下来，疼的她嗷嗷乱叫。
“忍忍，别用手揉。”四爷看着又心疼又好气，连忙下床取了药膏替她重新上药。
小九红着眼睛，可怜兮兮地说“这是不是就是乐极生悲”
四爷见她模样这般可怜，也不忍说她。
小九隔天醒来，眼睛肿了起来，红通通的，看上去就像只小兔子。
八爷看见颇为惊奇地问“昨儿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肿这么厉害，你该不是昨晚看了什么不该看的”
四爷的脚步微顿，“八弟别乱说，她眼睛是不小心用手揉到。”
小九觉得眼睛肿的很难看，伸手想捂住眼睛，被四爷拦下，“不能用手碰，等会又要严重了。”
她嘟嘟嘴道“可是很难看。”
四爷没办法，只好取了浸了药膏的白纱替她裹在眼睛上。
就这样过了两日，他们回到京城，原本来接驾的是太子，但是不知为何，只到他们入了宫，也没看见太子的人。
康熙对太子本就有些不满，见其接驾都不出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太子呢”
康熙身边的大太监梁九功看了眼正在给小九擦眼泪的四爷，才回道“太子殿下看中德妃娘娘宫里伺候的宫娥，内务府的茶房人雅头为讨功，将人弄去太子殿下宫里，不想那宫娥性子刚烈，不慎伤了太子殿下。”
康熙闻言大惊，连忙问道“伤的可重”
梁九功小声回道“太子殿下伤在，当时便昏了过去，奴才刚刚去问过太医，说是已经清醒。”
康熙一掌拍在御案上，怒声道“真是无法无天了。”
四爷听说是德妃宫里的人，深知这事他不能坐视不管，忙说道“皇阿玛息怒，一个宫娥而已，二哥若喜欢，儿臣和母妃说，送去毓庆宫便是。”
“啊皇阿玛别生气，这事显然是二哥身边的人不好。”小九很少看康熙这般动怒，吓的手里的小扇差点扔出去。
梁九功听了四爷的话，顿了顿才又道了句“那宫娥原本是德妃娘娘亲选，准备送到四阿哥府上伺候的”
小九听说是送去伺候四爷的宫娥，连忙摆手道“不行不行，那宫娥那么暴力，不能送到四哥府上，若是她也伤了四哥怎么办”
说完，往四爷下面看了眼，打了个寒战，她说“想想都疼。”
四爷下意识拢紧披风，一阵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