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刘捕头只倒退了半步,长刀一挥又朝着苏映雪的劈去。
“住手”一道威严无比的声音从边上传来。
刘捕头抬头看去,动作猛然一停,刀尖犹在颤动,却见冷面寒眸的沈相站在不远处,他的身后跟着王知府,王知府皱着一双眉,暗暗对他摇头。
只是他的小动作还未停下来,就听到沈沛白道“王大人,你的手下是抓人,还是在灭口”
王知府满头冷汗,不知道如何辩白,只好瞪着刘捕头“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还不过来拜见相爷。”
众人慌忙跪了一地“拜见沈相大人。”
场上只有三个人未跪,袁柔和杨枫是还没有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这个相爷是谁,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大胆,见了相爷还不跪下”知府呵斥道。
袁柔杨枫只好带着茫然的神情跪下,袁柔跪下之后,见苏映雪仍然怔愣在原地,还扯了扯苏映雪的衣摆,小声道“沈姐姐”
苏映雪置若罔闻,慢慢侧过头看向沈沛白。
时间仿若静止不动,连风都凝固,四目交接,她的手好似被刀刃灼了一下,只听得哐啷一声,长刀摔落在地,苏映雪的心脏也随着声音重重的鼓动了一下。
沈沛白瘦了很多,脸色带着苍白的病意,眉似墨染,他盯着苏映雪,深邃的眼眸好似望不见底的深渊,隐约缭绕着寒气,不复往日的温和,无悲亦无喜,苏映雪瞬间感觉被人泼了一盆冰水一般,从头冷到脚。
知府见苏映雪仍然站着不动,正待下命让她跪下,却听丞相大人道“起来吧”
“怀剑,把人抓起来。”沈沛白道。
知府暗暗松了一口气,只是他这口气注定是松不下去,只见怀剑领着侍卫上前,瞬间把所有的官差给抓了起来。
这一变故,让所有人瞠目结舌。
“为何抓我们”刘捕头脸色一变,怒道。
所以说人要作死,八匹马也拉不住,刘捕头话音刚落,就被怀剑狠狠抽了两个耳光。
他这两掌毫无保留,把刘捕头牙齿都打落了两颗,刘捕头整个人都懵了,也不知是被怀剑打晕的,还是因为这场变故而懵。
比他更懵的还有王知府,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韦金平坐在公堂下位,神色还带和几分迷茫,他看了一眼坐在主位上如坐针毡的王知府,又看了一眼坐在另一侧的沈沛白,他不过是出去了一下,错过了什么大事了
王知府颤抖着抓起了惊堂木,拍了一下“下跪之人,有何冤屈报速速报上来。”
杨枫抬起头道“知府大人,我要为我师父伸冤,我师父是被冤枉的,他没有杀人”
王知府有些口吃的毛病,平常看不出来,只有在极度紧张之时才会这般“此案、此案物证人证确凿,当、当凭你一面之词,岂能轻易翻案。”
杨枫仰起头道“我有证据”
“证据在何处,快呈上来”
杨枫道“禀大人,这证据在尸体身上”
“来人,将、将尸体抬上来。”
跪在堂下了除了杨枫和袁氏一家,还有朱府两位夫人,那朱二夫人见自己夫君的尸体被抬上来,就开始垂泪痛哭“老爷,你死的好惨啊。”
如今已是六月,天气开始炎热,尸体摆放了七天,刹时,尸臭味弥漫了整个公堂,知府捂着鼻子道“你说的证据何在”
杨枫指着朱志的伤口道“大人请看朱志身上的伤口,是个贯穿伤,刀痕宽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