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公子冷笑道“那谈兄以为这佞相的政法是为国为民为大天下了”
书生点头“正是,在下曾细读新法,相爷之政,是为天下百姓谋福祉,更是为这大周繁荣昌盛做基石”
“一派胡言,如今边境异族滋扰不断,才是大患,皇上应该勤炼精兵,巩固边关城墙才是大事,而不是把钱花在这没用的政策上。”
“巩固城墙固然重要,然则边境不太平已有几十年之久,除非我大周率军踏平异族,不然绝不会轻易停息,然而如今我大周朝中,并没有这般能力的统帅,所以只有解决民生之根本,国强民壮,那些异族才不敢轻易来犯。”
但见那谈姓书生一人独占鳌头,杀得其他书生落花流水,让败下阵来的书生实在牙痒痒。
沈沛白眼中却是闪过一道兴趣。
这时候一个书生突然站起来发难“哼,这佞相几月前纵容手下官员,屠人满门,手段歹毒至极,此类事情举不胜举,他弄出这么个新政来,谁知他是不是借此机会来为自己的捞金呢,本人提议,咱们应当联名写下万人书,上达圣目,以诛杀这等佞幸”
此话一出,马上获得不少书生的赞同。
年轻之人血气方刚,什么事情方从脑海中闪现,就要将它付诸行动,有书生马上就拿来了笔墨纸砚,大笔一挥,写了万民请命书,并且率先写下了自己的大名。
然后那张纸张在书生手中相互传递,有不少书生本来脸色犹豫,但有旁人相激,血气上涌就签下了自己大名。
谈姓书生气得脸色发青“你们,你们利国利民之大事,终究耽误在你们这群自以为是的酸丁手中”
那张纸传到了韦金平的手中,韦金平仔细看了几眼,却突然把纸收了起来。
那些书生顿时怒视韦金平“你干什么,若是胆小怕事之辈,就不签便是。”
韦金平一边鼓掌一边起身道“诸位都是大周的人才,这万民书上的名字都将载入史册,千古流芳啊。”
“不过,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在座各位,你们可曾,啃过树皮吃过草根你们可曾,在冬日穿着棉被,只能靠亲人相互依靠取暖你们可曾,麦子卖女,只为换取一斗口粮”
众书生无言以对,韦金平冷笑道“正巧城西来了一批灾民,若是诸位未曾见过,就去见一见吧,一群井底之蛙,愚不可及。”
说罢他不在理会那些书生,与沈沛白和苏映雪等人离开了清风明月我。
这清风明月我,也真名副其实,这些个文人骚客,可不是喝点风吃点月就能饱腹么。
只留下那群书生面面相觑,不知是应该去追回来,且把那些人打一顿呢,还是不理会那人,重新写一张名字呢。
“刚刚那人是谁啊”有人问道。
“不认识。”
“不知。”
“”
还未来得及付诸行动,又有一个下人从门外跑进来,走到谈姓书生面前,高声道“谈公子,相爷和总督大人有请”
谈书生满脸惊诧,跟着那下人离开酒楼,只剩下一群脸色灰白的书生震立当场。
另一间酒楼包厢之内,苏映雪表达了对韦金平方才那几句话的赞美之情,她原本以为出身官宦人家的韦金平不会明白这些东西,没料到韦金平却有这么大的蜕变,看来对方这总督之位,的确不是走后门走来的。
韦金平得意洋洋,尾巴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