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昊玉是泰国公的人,如今皇帝昏迷,薛太傅为清泰国公势力,所以顺水推舟将邓昊玉推上去,只怕就是存了这个心思,只是这泰国公也是年老昏花,竟被邓昊玉蒙的团团转,战火四起,苦的是黎明百姓啊。”安平王一副为江山社稷担忧的表情。
楚越川急得团团转,不复之前的从容“王爷,皇帝冤枉我们楚家,流放吾父,赐死吾妹,导致楚家后辈子孙永无出人头地之日,我恨不得生啖其肉饮其血但是这大周朝终究需要一个明主,太子年幼,若是上位,恐怕又是外戚把持朝政,如今又战火四起,大周经不起折腾,而王爷怜爱黎明百姓,礼贤下士,知人善用,王爷才是最适合当明主之人”
安平王立时打断了楚越川的话“越川,此话切莫再说。”
楚越川道“王爷难道不担心大周的江山社稷吗,吾朝建立八十年,只不过三朝,难道就要分崩离析,为外戚所控,而西厥和鹿濛只怕不满足边境几个小城,王爷”
他言辞恳切,满满地都是为了这天下苍生考虑,安平王眼眸中也有了几分动容“越川,楚家如此遭遇,难得你还有这般为大周的心。”
他从压着的一堆册子中翻出了一张折叠的书信,递给楚越川“此乃本王想办法给你弄的举荐信,凭借此信,你即刻赶往邬渠,将此信交到邓昊玉身边的副将吴良手中,他会给你安排一个合适的职位。”
楚越川一惊“王爷”
安平王笑了笑“你说得对,本王这些年来一直待在建州懒散度日,都已忘记自己也姓赵。”
又叮嘱楚越川“这吴良早些年曾受过本王的恩惠,他素有领兵之能,不过比起你来还差了一些,他知道你的身份,你可以放心大胆上阵杀敌。”
楚越川眼中满是感激之色,跪倒在地“属下定不负王爷的重任”
夕阳渐落,江中有一舟,舟中有小案,小案摆着一壶清酒,一叠梅子糖,两个杯子,两边坐着沈沛白和苏映雪。
此刻苏映雪一边漫不经心的吃着梅子糖,一边看着不远处的那条船。
“这安平王世子还不死心。”苏映雪简直要对他的执着点赞了。
沈沛白不以为意,只是有些不耐,他与岫儿相处之时,却总有不长眼之人来打搅,若非要接近安平王,他早就派影卫去清除那些碍眼之人了。
“夫人,你可吃出这梅子糖是何人所做”沈沛白眼神落在涟漪突生的水面上,悄无声息转移话题。
“嗯这是”她方才还奇怪为何沈沛白袖子里居然会掏出梅子糖这种东西,她仔细瞧了几眼,“这,莫非是弦月那个小丫头做的”
沈沛白点头“正是,她已经知晓你没事。”
若说苏映雪离开京城之后,最担心除了沈沛白之外就是弦月和望月这两个丫头了,望月还好一些,弦月这个小丫头早已经把自己当成亲人,只怕眼泪都要成河了。
苏映雪刚想说些什么,突然眉头一皱,侧头看向水底,低声道“水底有人。”
她正想这世子又想出了什么“高”招,却见舟底传来了一些响动,她低头一看,只见舟底破开了一个小洞,河水正慢慢漏了进来。
苏映雪“”
沈沛白眉头微蹙,起身拉起苏映雪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腰上,继而抬腿一踢,舟上的小案飞了出去,他低声“抓紧了。”
言罢,他搂着苏映雪腾身而起,足尖在水面上一点,飞出去十多米之远,蜻蜓点水一般,踩在先前抛落水中的小案之中,兔起鹘落,飞到了岸上,其身姿凌然,飘飞似仙,岸上人群见了纷纷呆愣了几瞬,然后爆发雷鸣般叫好声。
大船之上的安平王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