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映雪跟在沈沛白身后,微微蹙眉看着这青楼,丝毫不觉小月儿心中的想法,她方才看到那老鸨对她做了一个极眼熟的手势,她才跟她进来的。
那老鸨带着他们上了二楼,一直走到最后一间房中,里面坐着一个穿着布衣短打的男子,那男子听到开门声转过身来。
苏映雪神色有些激动,张口喊道“大哥。”
眼前之人正是半年多未见的楚越川,楚越川站起身,低声道“你们被人跟踪了,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跟我来。”
说完这句,他又转身对屋内的另一个女子道“慕姑娘,今日之事,多谢你相助,有缘再会。”
苏映雪这才发现原来珠帘之后站在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那女子声音婉转若百灵“楚大哥,能与再次与你见面,已是我之幸事,你不必担忧我,雪凝楼中无人敢强迫我做不愿的事情。”
苏映雪吃惊的看着那个女子,心中八卦之心顿时燃烧起来,楚闻庭便冲那个女子一拱手,然后从窗户跳了出去,苏映雪翻出窗后才发现原来这是雪凝楼的后巷,正对着这窗户下的位置,摆了一根竹竿。
苏映雪离去之时,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却见一位左半边脸肤色胜雪,右半边脸丑陋不堪的白衣柔弱女子站在窗前,痴痴凝望着楚越川的背影。
楚越川带着两人钻入了一个简陋的民宅之中,屋内颤颤巍巍响起了一个老婆婆的声音“是阿川回来了吗”
楚越川大声道“宁婆婆,是我,我带了两位朋友过来。”
“好好好,老婆子已经睡下了,你若是饿了,厨房锅里还闷着一锅红薯,还有些热气。”
楚越川又应了一声,转身真进了厨房之中,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红薯出来。
苏映雪满脸惊讶地盯着自家大哥,这人真得是她大哥吗怎么感觉跟变了个人似的,楚越川把红薯递到了他们身前,问他们要不要来一个。
二人皆是摇头,不是他们嫌弃红薯,而是心中惊诧太多,根本就没有心情吃红薯啊。
楚越川见他们不要就将破瓷碗放在一个叠起泥砖之上,自己也坐在了另一个堆起的泥砖上,他倒是丝毫不介意自己的衣袍被弄脏,随便指了指另外两堆泥砖“坐,宁婆婆耳朵不好,我们这般说话她听不见。”
苏映雪嘴角抽了抽,这家主人一贫如洗,连个招待客人的凳子都没有。
罢了,就当入乡随俗吧,苏映雪一屁股坐下,却见沈沛白有些犹豫,知晓他有点洁癖的小毛病,就从怀中掏出了一块手帕,给他覆在泥砖上,沈沛白挣扎了片刻,把那块手帕拿了起来,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块锦布放上去,然后坐了上去。
苏映雪见那块锦布有点黄橙橙的,夜色太黑她也看不太清,就随口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沈沛白淡淡道“皇上的密旨。”
“咳咳咳咳”一旁的楚越川没留神被红薯被噎住了。
因为咳得太大声了些,屋内的宁婆婆关切地问道“阿川,你是不是感染风寒了,要注意身体。”
楚越川超大声的回了一句“知道了,宁婆婆你睡吧。”
“大哥,你现在可以告诉我这半年多的时间,你究竟做了什么,你为何会变成这般样子”她本来想说你怎么变成这个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