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师兄马上转身回山,派出几十个弟子去寻找沈沛白。
于此同时一辆马车在山路上行驶,马车外面的车夫穿着一件松垮垮的长袍,胸襟半露,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他头顶带着一个斗笠,一边驾车一边时不时喝一口酒。
不过只喝了两口,那酒壶就见了底,他摇摇葫芦,撇了撇嘴。
过了一会,路边出现了一个猎人打扮模样的男人,背着一个背篓,汗流浃背的赶路。
那猎人见了马车很是激动“兄台,能否载我一程只需要载我到下一个镇子即可”
那车夫犹豫了一下,停了马车“载你倒是可以,不过你只能与我同坐。”
猎人走得累死了,自然是同意,不过他心里还是有一些好奇,某非这马车内是内眷小姐不成,看着这车夫穿着不像是普通富商人家的马车。
不过他没有想太多,坐上马车之后,很快就发现日头越来越毒辣,正是秋老虎迅猛的天气,烈日灼阳,好似把人放在油锅煎烤一般,那车夫倒是不怕热,带着斗笠,毫无感觉似的。
猎人故作无意地搭讪道“小哥,这车里坐着的可是你家小姐,这么热的天气你们准备去哪啊”
车夫道“里面是我家公子,我们回乡探亲。”
原来是公子,猎人眼珠子一转,马上开始头昏眼花起来“哎呀,我可能有点中暑,头疼死了。”
谁料那车夫却毫无所动。
猎人得寸进尺道“不知道可否让我进车厢内歇一歇。”
车夫猛地一拉马缰,马车停了下来。
猎人心中纳闷“小哥,您这是”
话音刚落,那马夫便狠狠一脚将那个猎人踹了下去“滚下去。”
猎人摔了个屁墩,痛得呲牙咧嘴的,瞬间破口大骂道“狗腿子,不过是个小奴才,竟敢踹你爷爷我。”
谁料那马夫马鞭一扬,粗鄙之言随口就来“老子日你奶奶的腿”
那粗鄙之语要多市井就有多市井,猎人被骂的目瞪口呆,等他回过神来,马车早已经走远了。
马车里传来了一阵咳嗽声。
车夫将车停在路旁,掀开帘子关切问道“大人,您怎样了,是否要停下来休息一下”
车内男子露出半张苍白的脸颊,大热天却穿着一件狐裘,似乎在瑟瑟发抖,他咳嗽了老半天才停下来回答“不必。”
“大人”
“怀风,你不必多言,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
怀风没有办法,只好尽量将马车驾驶地更加平稳下。
“大人,过了前面梁兴城,再往西走就是西川关了,你如今的身子怕是支撑不了多久,还有我听说你师兄在江湖上发了缉拿令,谁把你带回苍山就赏银一千金。”怀风心道,这苍山倒是挺有钱的,随随便便就一千金,不过大人的师父和师兄待大人是真得好。
没错,这马车里的人正是沈沛白,他下山之后与怀风汇合,很快就离开苍山的地界,一路往西行。
他的记忆在苍山的时候就恢复了一些,但是却一直不甚稳定,这一路上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有时候一觉醒来直接忘记怀风是谁,怀风这些年一直在暗中替沈沛白做事,虽然名义上是他的手下,但是实则沈沛白拿他当兄弟,兄弟如今变成这幅模样,他自然心疼担忧。
但是他也知道沈沛白决定的事情任何人都无法改变,于是他暗中与苍山的人交际,拿到了一些能缓解沈沛白的药物,好在这段时日在苍山的治疗有一定的效果,不然沈沛白绝不会这般好受。
不过这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