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已经找好工作了,也要忙着谈恋爱或者跟朋友出去玩。
“我们已经分手了,他和谁在一起,是他的自由。”所以和齐雨晴在一起也好,和别人在一起也好,哪怕他想和猪在一起,唐柠都不好说什么。
“我谈恋爱了,毕业的时候请你们吃喜糖。”齐雨晴回来了,皮鞋走在地上啪嗒啪嗒响,“唐柠,到时候你一定要来。”
唐柠掀开了蚊帐,“你邀请我的话,我肯定会去的,毕竟是大学四年的校友。”
学校发的蚊帐不光是起到防蚊的作用,还有隔绝小空间的作用,虽然蚊帐是透明的,但是在里面就像拥有一个独立的小空间,所以一年四季,她们的蚊帐都挂着。
“我……”齐雨晴总觉得唐柠变了,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变了。
唐柠办了张新卡,以远方亲戚的名义给叔叔伯伯舅舅姑姑小姨发了消息。
之前爸妈以哥哥要去做学徒没路费没生活费,就在大伯这借了五千块。
那是大伯辛苦种地挣来的,结果6年了,爸妈一分钱都没有还,那笔钱以后在很短的时间里就在牌桌上输光了。
后来有钱也不还。
三年前哥哥要做小买卖,爸妈说手头紧要借舅舅家的房子去抵押,贷款给他花。
拉着舅舅去银行抵押,结果房本上写的是舅妈。而且房子也是贷款买的,房产证还在银行做托押。
最后软磨硬泡借了两万块,后来也没有去做小买卖,那钱很快就被挥霍光了。
家在可能连四线都算不上的小城市的农村里,父母都是无业游民,两人各种收入加起来也不过1万。
欠债十几万,这几年就没想过要还,却修了个二层小楼房,上下四间房那种。
不过现在的女孩,向往大城市,不愿意住农村,爸妈骗钱就是为了在镇上或者市里买房子。
他们现在钱应该还没花出去。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家里人要钱要得狠。
她到了月底连吃饭的钱都没有,馒头配白开水一天也就过去了。
等到连麦馒头的钱都没了,她不得不想办法借钱,毕竟不能每次都靠男朋友救济。
然后想方设法的额外去赚钱还别人。她是不能理解为什么家里人,住着大房子,吃着鸡鸭鱼肉,穿着品牌店大几百的衣服,用着五六千的手机,却不愿意还钱的心态。
谁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唐柠发完短信以后,直接把电话关机了。
她糊涂了很久,现在脑子清醒了。
在这个家,她是没有地位的,爸妈不把她当人看,而是把她当成提款机。
爸妈说不定是掰着手指头掐算好了她一个月能挣多少钱,要不然怎么每次都是要得只剩下吃饭的钱留给她?
走到镜子前整理仪容。镜子里出现了一张极为令人倍感舒服的脸,眉毛弯而淡,眼睛黑而亮,白皙的肌肤透着淡淡的粉,似雨后的远山,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宁静致远。
但从衣服上,却能看出她的捉襟见肘,日子过得紧巴巴的,白色外套,领口有一点点泛黄,但不凑近看,也不明显。
她和于潜并不熟,但借了钱肯定是要还的。
那头收到短信的于潜,兴高采烈,在寝室里换了好几件衣服。
“她约你?你就去吗?”他室友开始泼冷水,“她根本就不喜欢你,她看上的只是你的钱。她那种农村里出来的、又长得很漂亮的女孩,专门找你这种人傻钱多的老实人谈恋爱。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