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一句。”
“国公如今复起,重获圣心,奕珩居功至伟。将来奕珩仕途,也自有国公相扶。我与国公一心,都是为了奕珩的前程。”
她屈膝跪下去,向这个木奕珩没承认过的父亲行大礼。
“我不会做奕珩的拦路石。求国公相助,帮我悄然离京。一来,成全我对奕珩的一片痴心,也成全了我为人妻子一心相助丈夫的贤名。二来,我让路,总比莫名‘暴毙’,或是被迫出家要体面些。”
卫国公默了片刻,方沉沉道:“你可考虑清楚了?当真,不会反悔?”
………………
九月初三,木奕珩休沐,邀了几名友人,又去山顶的“清幽幻境”。
故地重游,两个人手挽着手,一路分花扶柳,朝后山河畔去。
木奕珩亲自撑船,带她夜游河。两岸烟火绚烂,照得河面如白昼。
林云暖身子抵不过秋寒,到得后面,把木奕珩喊过来坐在身边,两个人紧紧偎在一处,相拥取暖。
不过就是最寻常的亲吻,像每天他们做的那样。
不知为何,每一回,都这样的痴痴缠缠,难舍难分。
林云暖心道。
就这样吧。
没什么可遗憾。
她能给的,只有她自己,无数次,红着脸由他放纵。
他给她的,也足够她余生慢慢缅怀。
曾有那样一个人,当她是至宝,捧在手心里,瞧不得她蹙一蹙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