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奕珩被她逗得笑了,伸手捏住她两颊,“是了,咱俩天生一对。我们就是对方的命定之人。这辈子你逃不开我,我逃不开你,锁在一起,什么都不能把我们分开。我须得再申明,我真没对陶然有想头。”
林云暖抬手捂住他的嘴,娇嗔道:“行啦,我知道!不想听你说别人的名字,叫得那么亲热,我不高兴。”
木奕珩笑着把她抱在自己腿上。凑近她耳畔小声道:“你今天怎么这么招人疼?可惜这船太小又不稳,……你懂不懂水性?”
林云暖腾地红了脸,两手把脸捂住趴在他肩膀上,“木奕珩,你怎么随时随地能想到那事儿?真不要脸!”
笑声低低的,像今晚拂在水面上的清风。
小舟轻摇,凌乱了波纹,湖面像揉皱的深蓝缎子,轻轻托着一对相拥亲吻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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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木奕珩和其他几个同来的友人去喝酒。林云暖在屋里叠一件衣裳,她女红极差,说起来还没为木奕珩做过衣裳鞋袜,这件不一样,这件她努力学着剪裁、缝制的寝袍,从头到尾都没让别人动手。
没有绣花,只在最内层不易发现的隔层里面,绣了一个字。
其实是两个字。
木在上,林在下,合成了一个森。
放在枕头下面,一遍遍压平了褶皱。上头被针刺伤染上的血珠子是她亲手洗干净了的。针脚歪歪扭扭很不好看。可她相信,是她做的,他就会穿。
外头传来咕咕的夜鸟鸣声。
林云暖知道是时候了。
她什么都没带。
走到门边,又回身环顾这间屋子。
在木家他们住的岚院里,她已经作别过。
眼前这间屋子,留下的多是两人荒唐的回忆。
也一样的甜美。
林云暖沉默地走出去。
侍婢都被早早支开,每次过来这清幽幻境,都不带身边的人,就为了能有一两天无拘无束的神仙日子。因有人在接应,她很顺利地就从后园走到了前面那条铺满了花的小径。
下了山,就有一顶不起眼的小轿等在那。
什么都不用说,她无言坐进去。
帘子放下,视线被黑暗吞没。她的眼泪瞬间落了下来。
才刚分开,她就开始思念木奕珩了。
这漫长的一生,要怎么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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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奕珩被灌了不少酒。
这回本想就和林云暖两个人出来散心的,何广义他们不知从哪知道消息,非要跟着。适才他和妻子溜出去幽会,惹得那几个无聊得不行,一回来就被他们拉去喝酒划拳赌骰子。喝了两大壶才罢休,银子也散了不少去,这才得了特赦似的放了他。
木奕珩想到适才船上她的温柔娇俏,跟他说的那些软话,不免心里头热火火的,竟有些急不可耐。
近来两人过得极荒唐。她纵着他,他就不管不顾。他这年纪,没有知足的时候。
也不全怪他,似乎从陶然的事情过后,她就格外的主动又粘人,是怕他给人家夺了去么?
木奕珩笑得傻兮兮的,跨步进去,只闻到屋子里她常熏的那香味就觉得心猿意马。
他反锁了门。搓着手朝里去。
“小娇娇儿,爷来啦!”
笑嘻嘻的,没个正经。嘴里喊着最近腻歪时常喊的称呼,一掀帐子就往里扑。
可是,被子底下,没有那个香软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