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驿:“我不清楚,我也不想听这个……”
他站了起来,前所未有的烦躁,才是靠了墙,头抵在了墙上,喧闹的急诊室却似乎安静了下来一样,连桥的声音直接从背后钻进了耳朵里,命中。
连桥几乎是吼着的了:“她走不出来!她是自杀!她就是摆脱不了抑郁想一个人了!”
回头,几乎是不敢置信。
他记忆当中,妈妈的影像其实已经忘却得快差不多了。
手机在口袋里嗡嗡作响,连驿接通,飞机到了,他们可以回家了。
连桥在急诊躺了三个多小时,血压基本平稳了,医生也确定可以离开,六子和连驿才一起推了他出来,分秒不敢耽搁,立即赶回C市。
幸好他状态一直都很好,直接送入了医院,再检查一遍。
连铮随后赶到医院,拿着拐杖又要打连驿,被身边一直跟着的初红杰拦了下来。
六子走了以后,连驿就坐在了地上。
这一夜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一直瞪眼到了天亮。
亮天以后,签了字。
进入监护室的连桥紧急做了手术,一家人就在手术室外等待。
老连拄着拐,靠坐在椅子上连连叹着气。
初红杰在包里拿了一个黑色的日记本出来,走到了连驿的面前,蹲下来递给了他:“这是你妈妈的日记,因为里面写了太多不好的东西,你爸不让给你,现在你长大了,你爸也老了,还是给你看看。”
他抬眸,伸手接过去,翻开。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是哽咽着:“小驿,你想想我刚来你们家的时候,我们相处得很好,不是吗?真的,我以前就很仰慕你爸爸,我也很高兴能嫁给他,但是我发誓你妈妈在的时候我没做过任何一件对不起你们家的事,她离开了以后,我总来照顾你的,你还记得吗?你不理解我可以,但是你不能再伤你爸爸的心了,真的。”
是的,小的时候,他还管她叫过妈的。
连驿抿唇,扬脸看着她走回到父亲身边坐下,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
低头,日记本上一页页都是母亲的笔迹,很凌乱,有的页面上还有她的眼泪,有的页面上是她画的小花,翻开看了看,前面多数都是对腹中孩子的怨念,对那个离开了她的男人的怨念,后面记录的是她的心情,想一个人,想走,想重新来过。
他不知道他妈妈现在有没有投胎转世了,没等看完就合上了日记本。
摸了摸口袋才想起来衣服都是他哥给带的,没有烟。
走到了长廊的那一头,连驿拿着手机给裴深爱打电话。
嘟嘟的还是无法接通。
打了好几遍,都是一样的结果。
这个时候,越发地想要见她。
想道歉,想抱她。
想告诉她,他错了,他不好,他改。
电话打不通,登录自己的微信,查找裴深爱给她发信息。
连桑:在吗?
连桑:我回来了。
连桑:对不起。
连桑:你在公司吗?
连桑:我去负荆请罪。
连桑:请求视频通话……
没有人接听,他返回查看朋友圈。
裴深爱已经有十几天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