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杉十分有沧桑感地叹了口气。想当初他喜欢二班那小铃铛同学,就是因为她的笑声很好听,真的像银铃似的。只是可惜呀,没成。
正忧伤着,一只爪子没轻没重地在祁杉肩膀上一拍,疼得他都没心思忧伤了。“贾骞你这个贱人”
“奴家怎么了犯了什么错相公就要这样呵斥奴家”贾骞无辜地朝祁杉眨眨眼。
祁杉连杀了他再自杀的心都有了。
“哈哈哈不跟你瞎扯了,”贾骞伸手搭着祁杉的肩膀,“我说杉子,这地方真好,等我老了我一定要到这来养老,这山清水秀的,说不定我能活到一百八”
“别呀,”祁杉阴阳怪气地说,“一百八哪够,千年王八万年龟,表哥您起码都得奔着那一千年的活”
“嗨小东西,这几年长本事了你”贾骞顺势用搭在祁杉肩膀上的手一勒,“我还治不了你了”
转眼,两人就扭打在一块。正闹腾着,祁杉忽然觉得后脊背发凉,紧接着鼻头一酸,他被贾骞勒着脖子又不好躲,只能一个喷嚏呼在了贾骞脸上,“阿嚏”
贾骞被他喷蒙了,半晌抹了把脸,“成,算你赢”
祁杉正幸灾乐祸,听他这么说边笑边解释:“这可不是我故意的,刚才有点冷,没忍住。”
贾骞抬头看看天边的大太阳,一脸“你不用说了我都懂”的表情,“这大热天的能冻出你的喷嚏来鬼都不信”
祁杉比他更不屑,“爱信不信”
祁栩她们的船到了近前,女生们正向这边打招呼,贾骞忙不迭地凑过去跟人家招手,连夸她们莲蓬摘得又大又多。祁杉看着他那傻样,简直狗尾巴都快摇起来了。不忍再看,干脆把头转向另一边。
晚饭还是长辈们做的,女生们摘的莲蓬被仔细剥好,煮了一锅软糯香甜的莲子羹。贾骞吃人嘴短,在饭桌上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把几个阿姨哄得直眉开眼笑。
昨天睡得晚,今天就没怎么闹,大家早早地就各回各屋了。房间是两到三人一间,祁杉和贾骞分在一间。贾骞从一进门就对着房间里的床开始研究:“黄花梨木架子床,席梦思床垫,学姐家里人真有想法,古今结合啊”说完他就开始摸着床架子大叫,“这他妈得多少钱这床架子少说也有上百年了,腐败太腐败了”
还没喊完,就被祁杉从后面一脚踹得陷进了床垫里。“睡觉”
祁杉又做了那个梦。就算在梦里他也很清醒,可惜只有头脑清醒,身体却一点都不听他使唤。
贾骞晚上莲子羹喝多了,大半夜的尿急。放完水回来,迷糊着刚爬上床,身边就隐隐约约有人发出一声呻吟来。贾骞的大脑空白了几秒,随即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卧槽”
祁杉又被那个男人折腾了一夜,只是没想到等他睁开眼,梦外边的世界要远比梦里边的还愁人。
只见贾骞顶着一双黑眼圈搬了个凳子坐在床边,十分严肃地看着自己,有点凝重又有点犹豫地问:“杉子,告诉哥,青玉是谁是不是个男的”
“啥”祁杉一脸懵逼,“什么青玉谁是青玉贾骞你这黑眼圈怎么回事你梦游了”
“别闹”贾骞把屁股底下的凳子又往床边挪了挪,“我问你,你昨天晚上做什么梦了梦见谁了”
“你怎么知道我做梦了”祁杉狐疑地问。这一问,贾骞简直都要哭了,“哎哟我的亲弟弟啊,你做的那是什么梦啊叫春似的闹腾了一晚上,叫你都叫不醒,可要了哥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