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不放心她,坚持提了好几次带她回家休息,顺便见见自己老妈,但都被拒绝,一进了s市祁栩就打车回了学校。
祁杉有点搞不懂她,独自带着阿姨和孩子回了家。
祁老妈窦薇是个高级插花师,名下开了两家花店,除了每学期都在s大开一门插花艺术基础的公开课外,其他的工作时间都极其自由。
祁杉一进家门,老妈已经坐在客厅等着他。帮忙护送孩子的阿姨只进门坐了坐,把孩子交到祁妈手上,该嘱咐的事嘱咐完了,喝了一杯茶就告辞了。
阿姨走后,客厅里的气氛有点怪怪的,祁杉满心莫名,之前电话里从老妈那感觉到的不对劲又冒了上来,“妈,”他斟酌着问,“是不是和我爸吵架了”
祁妈看他一眼,果然眼里已经有了怒气,祁杉几乎立刻就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家里酱油没了,出去买去”祁妈开口赶人。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祁杉忙不迭把行李放回房间,屁颠屁颠地跑出门躲难去了。
祁杉一走,窦薇脸上的怒气瞬时消失了个干净。她低头看了怀里的婴儿一眼,抱着他进了主卧。
床头柜第二层从来都是锁着的,偶尔用得着里边的东西时才会打开。窦薇把孩子放到床上,取了钥匙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银铃。
银铃有婴儿半个拳头大,稍一动作里边的银珠就碰撞出清脆的铃声。
原本安静的婴儿听到银铃的声响,忽然躁动起来,他有点不安地叫了几声,却没人回应。
窦薇拿着银铃靠近婴儿,抓住他胡乱挥舞的手臂,把银铃放进了他手里。只是瞬间,银铃闪着金属光泽的表面迅速变黑,继而化成粉末,空气微微流动,它就消散了个干净。婴儿的手心也出现了一块红印,像是被火灼伤了一样。
“果然是。”窦薇坐在床沿,陷入了沉思。
床上的婴儿因为手痛低低地抽泣着,但没人理他,那哭声也不敢放太大,像小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