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拼命地捶他胸膛,但是周津塬好像没有感觉,他的手搁在她后颈一点也没松。他看着她,就像那天拿着手术剪刀,无动于衷地看着苏昕。
“赵想容,我知道你和许晗是好朋友,但是,我有很多事情不知道,因为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他声音又低又沉。
“你松手!”赵想容愤怒地喊着,“赶紧松开我,我男朋友就在外面等我呢,你又疯了吧,你到底想干什么?”但她声音发虚,是因为真的有点恐慌。
周津塬的五指已经卡到她脖颈。
赵想容知道,他不正常。
太可怕了。她完全没想到,比发现丈夫出轨更黑暗的事情,就是她发现,自己的前夫好像有一点,不,是具有某种非常阴暗危险的一面。
周津塬贴近她香汗津津的脸,他垂着眸,却让她想到了鲨鱼,那种牙齿很尖的白鲨。
“如果你认识许晗,为什么你就不能学学她,学着她安静一点?”
赵想容突然间就不挣扎了。
她眼睛里泛起泪光,轻声说:“我不会学许晗——如果我对你来说一丁点都不重要,那么,我就更不会把自己伪装成任何人。”
周津塬看着她。赵想容突然变成一个他不太认识的人。此刻的她,不再是那个作天作地的粉红豹,她看上去沮丧和失望极了。
他把她的头发往耳后捋,这一次,周津塬终于清楚看到那黑色的人工耳蜗机器。
周津塬无意识地抱住她。
“我不会把自己成为许晗,没有人能成为她。周津塬,我不会因为想走进你心里,就装温柔装贤惠。除非你爱上我,我才会变得温柔。我不想讨好你,不过,我也会给你自由。”
她再次推他,这一次,周津塬很快就松手了。
赵想容眯着眼瞪着他。
涂霆捂得严实实从星巴克跑出来,但车里没人,赵想容的手机还留在座位。
他一下子愣住,过了好意会,赵想容才提着裙子,她满脸怒色地从一个小巷子里跑出来
“你怎么下车了?”涂霆问。
赵想容临走前,踩了和打了周津塬好几下,每一下,都用尽全力。就这么运动着,她原先的苍白脸色居然有点发热,含糊地说:“没事没事,亲爱的,我们快走吧。”
涂霆没说话,他眯着眼往小巷子里扫视。赵想容却匆匆地吻了他一下,催他开车。
涂霆被催促着,也就只好启动车。
而在他们后面,周津塬缓慢地从小巷子出来,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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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想容的工作时间自由,涂霆上午偷偷溜出来,她特意陪着他在家消遣。
两人躺在赵想容的大床上,嘻嘻哈哈地聊天,到中午点了披萨,都想到在罗马的时光。
赵想容跑去拿了瓶红酒,等她再出来,涂霆已经把披萨盒打开,他招手,让赵想容坐到自己旁边,亲手喂她。
过了一会,她终于忍不住
“我感觉,你都不重视我……”涂霆一愣,赵想容又蹙眉说:“你吃东西怎么不等我?”
涂霆还以为她在玩笑,哈了声:“这是你们少数民族的传统?”
赵想容却坐直身体,严肃地看着涂霆,她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以前在父母家,她的父母和大哥,二哥不等到她下楼,绝对不会先开饭。后来嫁给周津塬,两人一起吃饭,除了吃火锅,周津塬总是慢腾腾地让她先动筷。
赵想容吃饭,永远只拣着自己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