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年每次出现在公众面前, 不是慈善就是电影宣传。刻意减少了很多商业站台。
赵想容对两人的分别依依不舍, 想问涂霆能否再给她补写两封信。但,不太好意思跟涂霆说。
两人是情侣, 但, 彼此防范。防范不是基于人品或金钱,他们刻意控制节奏, 不想让这段恋情发展得更快,不想触到更深层的东西。
至少, 赵想容还不想。
临行前,涂霆把赵想容拉到浴缸,在烛光里,给她唱了一首艾米纳姆的《Lose Yourself》。
“浴缸里是四面环音,收音效果好。”涂霆理所当然地说。
赵想容笑吟吟地把下巴搁到他膝盖上,像只被驯服的猫。
她觉得,恋爱真是人生的礼物。婚姻是什么,婚姻是一张纸。
赵想容的前夫这几天告诉她, 周老太爷知道孙子孙媳妇离婚,痛骂孙子。还有,周津塬在“收拾”他房间时, “不小心”找到两封信, “有可能”是涂霆的信。
赵想容任他自说自话, 直到周津塬真的发来照片,她在渣像素里辨认了几次,好像确实是涂霆的信。
迟疑了会,她让周津塬把信寄过来。到付。
把家里地址报给他后,赵想容立刻醒悟上当,二十秒内就撤回消息。
周津塬的回复随后而来:“已看到地址。”
赵想容握着手机,后悔自己的马虎。
她不想让周津塬知道现在的家庭地址,周津塬会不会给她家寄乱七八糟的东西?应该让他把信寄到杂志社。
周津塬却回复:“我不习惯给别人的工作单位寄私人物品。”又冷酷地补充,“还记得吗,有人之前往医院寄的我和苏昕的照片?”
赵想容愣是半天没接上话。
有一个男人,坐稳全世界头一号把冷酷无情的交椅。且,极端厚颜无耻。
离婚后,周津塬动不动地就提起苏昕的名字。赵想容真是齿冷,什么他当初深爱许晗,什么日夜看许晗的信,难道都是一场假象?
男人都是会上树的猪,涂霆和她爸爸除外。
周津塬又说:“你觉得我忘了许晗?那不如我们见一面。最后聊聊她的事情。”
两人约在周津塬家附近的垂凤楼见面,这是一家港式酒楼。
“先生,你要点什么?”服务员问。
周津塬翻了翻菜单,他对粤菜没有偏好,赵想容喜欢吃而已。他让对方先等等。
他的心情显然很好。
晚上八点多,另一位客人姗姗来迟。对方敲了下包厢门,还没等应声就出现在门口。
赵想容轻描淡写地打招呼:“嗨,土豪。”讽刺的是他买车的事情。
赵想容依旧是老样子,精心搭配的服装,眉毛画得非常漂亮,红唇撑着明丽的五官。
周津塬一言不发,先指了指门最近座位,搁着的一沓厚厚资料。那是外骨骼机器人的最新研究资料。周津塬在天津开会遇到一位教授,国内骨骼机器人的领军人物,和伯克利实验室有合作,赵奉阳目前装的是以色列的机器人,但是史教授对他的情况很感兴趣,想让他试试新产品。
赵想容一挑眉。“你有这么好心?”话虽然这么说,她把资料仔细收好,又沉着脸说:“信。”
周津塬利索地把两封信推到桌面,赵想容想当场拆开验货,但看他那似笑非笑的目光,又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