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容正站在他背后,她单手拿着一个小皮箱。赵想容说:“走吧。”
周津塬这才有机会问:“赵奉阳怎么惹到你,你要烧他房子。”
赵想容笑了笑:“你难道不应该问,我是不是疯子?”
周津塬永远能比她的态度更平静。“我不知道你的情况,但是,我早就疯了。”和他无关的事情,周津塬无动于衷,他连自己家都不愿多管。
“只要一切都在你控制下,你爱做什么就做什么。”这位比她更危险的医生说,再说了,他向来不喜欢赵奉阳,“你手里拿着什么?”
赵想容把小皮箱递过来,那里面,装着周津塬曾经丢给赵奉阳的信件。
车很快启动,周津塬刚想把赵想容带回自己公寓,手机响了。
他略微蹙眉,医生的手机响起通常不代表好事。
赵想容也知道周津塬的时间表,周津塬曾经当院总,一周七天,24小时随时待命,没有休息。但是,周津塬在这么忙的时间表都能勾搭上苏昕,现在又压出时间陪自己,她觉得,这男人精力是很旺盛的。
周津塬挂了电话后,他果然说:“我得回医院。”边说边扫了赵想容一眼。
根据两人相处的“传统”,周津塬会平静但坚定地请求赵想容,让她在路边下车,她打车回家,他自己开车回医院。然后,两人回家再吵架。
如今,赵想容眼睁睁地看着,周津塬的车没有放慢速度的征兆。
他们甩开了赵奉阳冒着黑烟的小楼,迅捷地在深夜道路里行驶。
赵想容惊讶地说:“我还在你的车上!”
周津塬静静地说:“今晚多陪我一会,我们一起去医院。”
赵想容刚刚把赵奉阳反锁在房间,闹得闹,烧的烧。她的心情也没有产生任何波动。此刻,赵想容觉得她的手在发抖,只有周津塬能勾起的怒火。
“我凭什么要跟你一起去医院?”赵想容气得瞪大眼睛。
周津塬淡淡说:“来都来了。”
“我,我我……”赵想容望望窗外。
周津塬换了新车,是飞驰电掣的速度。赵想容刚想好骂人的词,她很快就看到,他们医院熟悉的标志,她内心气得要命,知道今晚要打车独自回家。又恨周津塬这种说一不二的风格,可是,人家急着来医院是要加班救人。
这个畜生!如此聪明凉薄,却选了医生这个职业,天天都能站在道德高地里乘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