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萧晴还怀着孕,他俩就进行不可描述, 老头也算老当益壮。
但,多多少少属于丑闻。
萧晴老公娶萧晴, 他是净身出户,留给年轻太太和小女儿的财产并不算很丰厚,但也算绰绰有余。他前妻完全不管前夫的死活,两个子女后期也没有出现。萧晴得独自照料一切。
赵想容免不了帮点忙。
当初周津塬和苏昕在一起,这个表妹每天来她家, 陪着自己说话, 动机即使不纯, 但那就是赵想容人生中非常灰暗孤独的时期。
这么一耽搁, 她把别的事情抛到脑后。
周津塬冷眼旁观, 觉得赵想容在浪费时间。
萧晴是一个八婆, 势利且短视,赵想容交朋友的眼光永远那么糟糕。不过,她这样也挺好,他想。最好, 赵想容永远被琐事牵连, 出不了国。
这几天,周津塬也接到苏昕新号码发来的短信。
还是那套词, 说爱他, 说她正在寻找母亲的遗体, 口吻更像是呓语。
周津塬垂眸看了两眼,没删短信。
比起口头表达,他对文字确实有一种天然性偏爱。苏昕可以继续爱他一辈子,他不在乎,只要对方别来打扰自己的真实人生和前途。
周津塬没把苏母的遗体送回他们老家,殡仪馆火化后,他懒得再碰这事,转给孟黄黄的大哥。孟家对女儿和苏秦的事,一直很头痛,打算拿捏苏秦。
本周连着三个手术日,还要筹办会议,周津塬和赵想容隔了好几日才见面。
赵想容晚上回家,带回一堆街头涂鸦的喷料,那是拍摄时的道具。她手底下有个小编辑又辞职了。
周津塬在写他的会议记录。
她一进屋,房间的空气就填充她惯有的玫瑰香水味,非常浓郁。周津塬抬起头看她。
赵想容的脸色有点苍白,她打了声招呼,随手把塑料袋叮呤咣啷地扔到旁边。
周津塬看到她的行李箱,静静地竖在墙角。
每次看到那一抹红色,周津塬都会挪开视线。他送她的手机和充电电池,她也没打开,就堆在门口。
他让自己不要着急
如果赵想容非要出国,周津塬肯定得跟过去。但是,他确实觉得,为了感情损害到他的职业追求,这也不太可取。
有一点可以肯定,周津塬不想再为爱费神,他需要赵想容重新成为自己的妻子,自己的……所有物。
赵想容提着她的手提包去洗澡。自从他改过她手机通讯录的名字,她换了新密码和指纹。
她如今很防着他,随身携带手提包和手机。
等赵想容洗完澡,她在里面吹着头发。
周津塬静静地听着那堆人工噪音,心情莫名愉快。
他走到开放厨房,摘下两盏高脚杯。赵想容的酒柜里存的都是红酒和白葡萄酒,很女性化的柔和口味,几乎没有任何威士忌之类的烈酒。
周津塬挑了一瓶好年份的红酒,用兔型开瓶器打开。醒酒时,他无聊地盯着前方,注意到角柜上有一张自己从没看过的照片。
他走过去,举起来,赵想容正靠在她那堆名媛贵妇朋友里,做着鬼脸。
合照效果很一般,周津塬顺手放下,不巧把旁边的相框碰倒了。相框如同多米诺骨牌,瞬间就歪倒一片。边缘处的相框砸在地面,发出尖锐声响。
他回头看了眼,赵想容还在里面吹头发。她是个小聋子,也听不到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