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间进来两个陌生面孔,王鸣盛跟她换了个位置,把角落让给她,自个儿往外站,不方便说话,这个话题暂时过去,前面的两人窃窃私语,嘀咕着,听不清。
她挪开眼,目光不经意投到他背影上,王鸣盛这时回了个身,两人视线短暂交轨。
她轻轻眨眼,失了神,像在沉思又像发呆中什么都没想。眼睛清澈,透着干净,不管是骗人的天使面孔还是表里如一,王鸣盛都觉得耐人寻味。
高学历的少妇,身份地位摆着,无形中充斥上禁\忌,大概也是这份不可言说的惦记,让他情不自禁回味。
楼层很高,往上走了半分钟,电梯里先才窃窃私语的两人下去,顿时空出位置,气氛更随意。
梁瓷跟他进房,打开灯,客厅顿时亮堂,简约主义的设计,简单大方,没有她之前住处那么沉闷,无论从色调上,还是摆设上,都很符合他的年纪。
他摘了领带,脱下外套,随手指了指沙发,“坐。”
她也算从头脑发热中回过神,理智了,再看他,开始拘束。
大平层,尽管面积很大,却是单身公寓,她拉开落地窗,左右两边的都拉开,一直延伸到卧室,视野宽敞,远处海平面白茫茫的,看见船只,缩成一个点,孤帆远影。
这个好多地方,没人住?
她不信,入眼又瞧见透明的玻璃茶几,摆设着一整套齐全的茶具,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茶具旁的烟灰缸,竖着几根烟头,三四根的样子,几缕烟灰还静静的躺着。
王鸣盛好似读懂她的内心,看出芥蒂和防备,抬手把烟灰缸扔进垃圾桶,抽纸巾随手擦了擦。
“上次聚会来了一次,上个周的事,钟点工没收拾干净。”
梁瓷说:“这里风景这么好,买下来不住吗?”
他的脸挂上轻浮,“我不着家的人,怎么随便怎么住。会所办公室后面有张床,有时候通宵打完牌直接睡那。这里买来做做样子,否则我说自己有钱,谁信?”
瞧着她,喉结滚动,“怎么样,喜欢吗?租给你?”
她抿嘴失笑,垂下眸,遮住眼神,“我可租不起……没想到你这么有钱。”
王鸣盛抿嘴,“你不看我做什么的。”
梁瓷没说话,扭头看见书房,探了下身,走近才看仔细,竟然藏了这么大个书架,有些书经典又经典,她在学校图书馆必须图书馆内看,因为早就停刊,被认证为孤本,不可外借,他这竟然有。
王鸣盛掏着兜跟在后面,嘴角噙笑,“随便看。”
梁瓷狐疑了,指了指他,“你……”
她没说透,王鸣盛却明白她想问什么,人精似的男人,抬手摩挲下巴,“用来装b的,很多有钱人家里都这么干,其实都是装饰品,不过你喜欢可以送你,都送你也没问题。”
她拿下来一本,翻了两页,书香扑鼻,确实很新,从书皮封面到里面的纸张,他说印刷出来就直接放在这梁瓷都觉得有这可能。
“其实我也不爱看书,现在休闲娱乐的方式太多了,书就显得枯燥乏味。”
王鸣盛眼睛眼睛盯着她,笑了:“你不能这么说,你可是老师,教书育人的,装也得装喜欢。”
梁瓷把书放回去,转过身,用他的话回他:“你也说了,做馒头的老板不吃馒头,做燕窝的老板不吃燕窝。”
他换了个姿势,靠着门框,闻言眉头上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她也笑了,跟他对视着笑。
他拿了进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