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佑:“甜言蜜语的意思就是啊,为了讨人喜欢或哄骗人而说的好听的话。”他紧跟着又说道:“但姐夫知道,小柱子肯定是讨人喜欢的小孩儿。”
果然他此话一出,小孩儿脸上的惊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纯粹的笑脸。
祁佑和小孩儿旁若无人的笑闹,倒是缓解了院子里紧张的气氛。
他估摸着缓冲的时间也差不多了,无奈的叹了口气,道:“爹,别躲了。我一进门就看到你了。你腿又没好利索,又不喜欢用拐杖,就尽量不要走动了嘛。”
祁父讪讪的从屋子里走出来,对着祁佑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佑、佑儿,你回来了,今天可真够早的。”
祁佑眼睛多尖啊,上下一看,就发现他爹的裤脚是湿的。
合着他费尽心力去医治他的腿,他爹就是这么糟蹋自己的。
那浆洗衣服,人就坐在小马扎上,蜷成一团,正常人要不了多久,腿就麻了。更别说他爹腿上曾经还受过伤。现在都还没好全呢。
祁佑心里又气又好笑,甚至还有一点儿委屈。
他这么事事算计,绞尽脑汁筹谋,到底是为了什么。他本意是为了让家人过的好,结果现在他们过的更糟了。
祁佑气自己,好端端的搞什么惊喜不惊喜的,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说吗,非要搞神秘,不就是大男人的虚荣心作怪吗。
结果搞成现在这样,他还多有理似的,其实从头到尾,最理亏的就是他了,要不是他不把话说清楚,不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娘她们………
看到那堆衣服,祁佑心里更加难受,突然抬起手,给了自己一耳光。
他本就力气大,这一巴掌又用了十成的力道,一巴掌下去,脸上就是五个清晰的手指印。
“佑儿!!”
“佑哥……”
“姐夫,哇…呜呜……呜呜……姐夫,不要打自己,好疼的,不要,姐夫……呜呜………”
祁父他们着急忙慌的跑过来,一人拉他一只手,祁父看到儿子脸上的巴掌印,眼眶顿时就红了,他气恼的拍着儿子的肩膀,“你这是做什么,你要是恼了,你大可以发脾气,你打自己干什么,我告诉你,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打自己,就是大大的不孝。”
“佑儿,娘不给人洗衣服了,你别生气了,你不要气坏了自己,你有什么不痛快,你对着娘来,你看看你这脸,娘只是看一眼,心里就跟针扎似的。”
“佑哥,佑哥,我听娘的,我们不给人洗衣服了,不洗了,不洗了,以后都不洗了……”
苗儿边哭边说,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她伸出指尖想碰碰祁佑的脸,可是还没触及到,她又吓的猛的收回了手,然后想起什么似的,跑进了小厨房。
小柱子圈在他怀里,早就吓坏了,两只小手抓着祁佑的衣服,哇哇大哭。
祁佑这会儿也真正冷静下来,看着面前哭泣的老少,也有点懵。
他刚刚做什么了?
嘶,脸好疼。
嗷,他想起来了,他把自己给打了。
艾玛,刚刚气懵了,记忆都差点断片了。
祁佑不后悔自己刚才给自己那一巴掌,打的痛了,才会记住教训,以后才不会再犯。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他该怎么温和又不失诚恳的把这件事圆过去。
祁佑心里想过很多,又一一否决,最后还是选择实话实说。
他把小孩儿抱起来,提着包裹,神情无奈,“我们进屋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