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佑一力降十会,却也双拳难敌四手。
他没有什么招式,只讲究一个快狠准,他比张混子还不要命,因为只有豁得出去,才有一线生机。
祁佑深谙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之理。
别看张混子他们自称亡命之徒,不怕死。
但对方若真的连死都不怕了,还会怕饥荒吗?
为了活下去,这些人连人肉都敢吃,内心也不过是怕死罢了。
祁佑以命换命的打法,的确震慑了这些人。他几乎不防守,只一味的知道进攻。
中途也有人撤退,然后去攻击祁父祁母他们。因为他们看上去更弱小,一个瘸子,两个女人和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儿。
然而很快他们就知道,瘸子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或许是受到儿子的影响,激发了他身为一个男人骨子里好战的热血,也可能是因为必须保护身后的家人,更或许是才吃了些东西,身上有一点力气。
祁父这么个看上去瘸腿的人,真正对上去,才发现他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好欺负。
祁父没有大力气,但是几十年的经历,让他知道怎么避开利刃,怎么闪躲,况且夜色凉凉,天然给他蒙了一层掩护,这对其他人不利,但于他而言,却是削弱了他的弱势。
他不用仔细去看,就能凭着感觉,准确的找到敌人的方向。
他这般“狡猾”,激怒了与他对战的男人。男人骨架高大,身上却没多少肉,看上去像一副骨架上披了一层皮,脸上从左眼滑过鼻梁的一道可怖刀疤让他看上去,面目更显狰狞。
男人喘了口气,张嘴口中叽里呱啦说了些什么,祁父却一个字都没听懂。
但他却发现男人的动作更加凶狠了,刀疤男人粗鲁的扯开胸前的衣服,对月嚎叫,高举弯刀,一刀向着祁父劈开。
祁父退无可退,躲不能躲,只得硬着头皮迎上去。
“铿——”
刀器剧烈相击的刺耳声响彻了整个小道,祁父双手颤巍巍的举着弯刀,眼睛牢牢看着劈上来的刀,过度的力道压迫,让他双手的虎口都震出了血。
他的左腿疼的厉害,几乎快要不能站立。
刀疤男人似乎也发觉了他的窘境,兴奋的舔了舔唇,更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誓要把祁父一刀劈成两半。
偏偏祁佑又被人困住了,五个凶徒围着他,一人一刀,他的身上很快就见了血。
祁母听着耳边的打斗声,像只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偏偏她的眼睛又不好,看不真切。
她眨巴着完好的右眼,焦急的寻找可以用的武器,可是找了一圈,什么都没有。
除了不远处落在死尸旁边的半截断刀。那是祁佑刚刚折断的,刀尖还握在他手里呢。
那柄断刀处于祁父和祁佑他们两个战斗圈之间,稍有不慎,就会做了炮灰,被人一刀砍了。
祁母很害怕,可是她的鼻尖已经嗅到了血腥味,是当家的身上传来的。
情况危急,她咬咬牙,还是决定踏出第一步,就算她什么也做不了,到时候死了,也好过冷冷清清过活在人间。
谁知她刚刚踏出一只脚,就被人拉住了。
“娘……娘,你抱着小柱子,我,我去。”少女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的哭意泄露出来。
她不勇敢,她也很怕。可是如果她勇敢一点,能帮上佑哥一点的话,那么这件事也不再那么可怕。
她生的瘦小,又浑身灰扑扑的,又尽量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