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父亲的原因,也兴许是生长环境的关系,她早已懂得许多道理。
同时,也不再轻易将自己的内心展示给别人。
被窥探到自己的秘密,与其说她是生气,不如说她有些害怕。
是封闭久了,不愿出去,也不愿别进来。
时间像是被凝固在了那里,她沉默,对方也没有出声。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她才听到手机里传来一声极小入微的叹息,叹息里夹杂着无奈。
“没有什么可笑,我记得我说过,成熟的也是你,可爱的也是你。”
“我呢,是知道了全部,才喜欢上你的。”
他说话的声音平稳有力,像是具有磁震力,一下就引起心脏的共鸣。
阮软觉得眼睛有些发烫,被凝固的东西开始溶解。
那人轻轻笑了笑,含具温柔的一声:“所以,不要觉得害怕。”
“因为你怎样,对我而言,都很好。”
让一个纯情的小姑娘动心很容易,让一个纯情却又自强的女生动心太难。
在阮软有关于沈景之所有的记忆里面,这是他第一次没有用散漫的语调说一些撩人的情话。
只是简单而平静,却比任何一次都来得令人动心。
这一刻,阮软清楚透彻的明白了一件事,她真正喜欢上的,是这样的人。
是沈景之,不带任何其他的原因。
和李白无关,和书生无关,和她曾幻想喜爱的一切都无关。
只是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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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晚上,说完那句话对方没再多少什么,似乎很体贴地想给她缓冲时间,只道了一句晚安就让她挂断了电话。
阮软躺在床上,空无一人的寝室显得格外寂静,窗外的月光印了几缕进来,落在天花板上,让黑暗的房间增添了一丝光亮。
神奇的是,本以为自己会失眠的阮软,竟看着那淡淡的光线,就这么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她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下就清醒了。
昨天,好像知道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隔了一个晚上,阮软显然还是没消化完这件事。
她突然有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和沈景之相处,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
总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嗡嗡’
说曹操,曹操就到。
手机十分适时地震动起来,她拿起来略带了点紧张:“喂……”
对方的声音听上去心情不错:“起来了么,带你吃早餐。”
阮软歪着头将手机夹在脖子上,一边下床一边说:“好,你等我一下。”
“嗯,楼下等你。”
阮软吃惊,他都已经到楼下了?
有些猝不及防,她连忙穿好了衣服洗漱完了下楼。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这人比以前还要强势了一点。
下了楼,那人站在外面的树下。
今天是返校期第二天,但是因为是早上,所以也没见什么人,只偶尔几个女生拖着行李箱往女生园里走。
阮软走近他,看到他今天右耳换回了原来那颗黑色的黑曜石耳钉,不由多看了几眼。
“想吃什么?”男生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牵着她往前走,随口问道。
阮软说心情很平静是假的,她现在还是没从书生就是沈景之这个事实中走出来。
沈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