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是剧组的一匹马受惊了,扯起马桩,并拖着马桩四处狂奔,直接冲进了剧组正在拍摄的练兵场地,造成多人受伤。
柳天成今天演的不是侍卫也不是太监,他演的是一个禁军教头。
禁军教头算是群演里面的特约,有几句台词,拿的钱也多,可惜柳天成钱没拿到,把命差点搭上。
易初到了以后,剧组的人摔下三千元就走了,像他们这种跟剧组没有任何劳务合同的“临时工”,人家根本不可能给赔付多少医药费。
“三号床柳天成,该缴费了。”一个护士推开病房门朝里面喊了一嗓子。
易初看着病床上昏睡的柳天成,拿起剧组给的三千元钱,心情相当沉重。
柳哥伤的这么重,输血做手术打石膏等,没个三四万拿不下来,这三千块钱只是杯水车薪。
柳天成年近三十,做了六、七年群演,但群演不可能每天都有戏拍,这些年下来他也没什么存款。
而且伤筋动骨一百天,这几个月他也不能再去工作,日常生活都成问题。
易初缴了医药费回来,站在走廊尽头的窗户旁,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圆润的脸蛋上挂着罕见的愁容。
柳天成醒了,易初给他买了一份饭,他了解了自己伤势之后,苦涩地笑了笑,说:“这些费用花完了,我就出院,回去养着也是一样。”
“那怎么行?!”易初瞪着他。
就柳天成这伤势,三千块钱撑死维持二三天,如果直接出院,要是再感染了,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易初拍了拍他的肩头,“柳哥你别想太多,先安心在医院住着。”
柳天成苦笑着摇了摇头。
*
易初从医院出来,坐上地铁,径直向一个方向走去。
来到一家私人会所门口,这里平时停放的都是兰博基尼、宾利、玛莎拉蒂等豪车,出入的都是有钱人。
易初望了望大牌子上挂着的“大明湖畔私人会所”几个大字,抬脚走了进去。
现在是下午两点多钟,会所里相当清闲,几个前台有的玩手机,有的低头打盹。
易初走过去,在台面上拍了拍,“应聘。”
前台小姐懒洋洋地抬起头,道:“简历。”
“没有。”
“那你来应聘什么?”
易初微微一笑,露出嘴角两颗深深的小酒窝,悠悠吐出俩字:“公主。”
等了几分钟,长长的车行没有任何移动的迹象,他烦躁的一把推开车门,向人群中走过去。
还没走到人群跟前,他就看到了挂在四楼护栏上的小女孩,以及用脑袋顶着小女孩双脚的一个女人。
那女人低着头,侧着身,长长的头发垂下,看不清脸。
可刘放一眼就认出了她,这不正是他找了两天半的那个,用沈总的声音忽悠了一群人的罪魁祸首吗?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刘放摩拳擦掌,几步奔进人群,准备爬上去,既可以救了那个小女孩,还能逮住那个女人,看她这次还怎么跑!
他刚奔到楼下,四楼窗户就被警察从里面打开了,小女孩被警察救了上去。
刘放往后退了几步,抬头看着上面的女人以及窗户的位置,断定这个女人不可能从窗户上爬上去,只能原路返回。
这下他也不用上去了,只要等在这里,守株待兔即可。
*
易初脖子都快断了,虽然小女孩已经被拉上去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