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罗灿灿发呆的时候，元毅忽然笑着问。

    罗灿灿回神，这才发现她的目光在他身上。她说：“你今天很奇怪。”

    “是吗？”元毅在问她，心里也在问自己。

    罗灿灿点头。

    元毅笑：“别胡思乱想。”

    罗灿灿又点头。

    元毅嘴角的笑意扩大，但他还是没怎么说话。一直到他们喝完了咖啡，元毅开车把她送到公寓楼下。

    车子停稳后，元毅转头说：“灿灿，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可能很忙，但如果你遇到麻烦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罗灿灿点头，心里却不想麻烦他，她不能总靠他，她发誓如果遇到麻烦一定要自己解决。

    “回去吧。”元毅说。

    罗灿灿推开车门下车。她刚转身往公寓走就听到车子发动机的声音。她回头，元毅调了头，车子绝尘而去。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忽然涌上心头。

    这之后，罗灿灿都很顺利，执行任务时，乘务组里的人都很团结，乘客们也很礼貌。一晃眼两个月过去，她没有再见到元毅。她去看西西的时候也没有一次遇见过他。

    不过，有一次在商场她倒是看见过元毅。那时她提着给西西买的玩具乘扶梯下楼，无意中瞥了一眼玻璃墙外，正好看见一辆白色的小汽车驶过，那个英俊的侧脸一闪而过。她提着玩具站在扶梯上愣神，扶梯到了楼下，她差点摔一跤才回过神来。

    罗灿灿跟尤珠珠见面时，听尤珠珠说她跟梁晋在一起了。罗灿灿很为她开心。尤珠珠不仅有才能，还漂亮自信，敢作敢为，敢爱敢恨，值得好男人喜欢。

    作为空乘，飞国内线有时一天飞四段，飞国际线又常常倒时差，很辛苦，但一闲下来罗灿灿总忍不住想元毅。那次和他一起喝咖啡她是很开心的，而那次之后却见不到他了。她想起他送她回公寓时的话“灿灿，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可能很忙，但如果你遇到麻烦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她不是有麻烦就主动找他的性子，所以她想来，明白元毅说的那句话是在跟她告别。他在跟她保持距离。罗灿灿坐在床上，耳朵里塞着耳塞听英语，却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新的飞行任务是飞洛杉矶。罗灿灿站在机舱门口迎接头等舱客人。等客人上完后，罗灿灿转身想往头等舱走。乘务长忽然说：“还有一位客人，灿灿你等一下。”

    “还有？”罗灿灿看了名单，名单上的人已经上完了的。

    乘务长点头：“还有一位，他是临时订的。”

    罗灿灿问：“叫什么名字？”

    “没告诉我名字。”

    罗灿灿对乘务长说：“好的，我在这里等一等。”

    罗灿灿刚说完就看到一个人影过来。她立即弯腰鞠躬，微微笑道：“欢迎乘坐中国长吉的班机。”

    她低着头，看到一双黑色铮亮的皮鞋，而那双皮鞋停在那儿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