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美异常,嚼劲十足。张居龄不自觉地点头。
“就知道你会喜欢。”
顾晗抿唇一笑:“……我们是夫妻呢,生活的时间一长,习惯、口味甚至举止都会慢慢相近的。”
她说的熨贴,在这深秋的夜里,让张居龄的心十分暖和。
“夫妻”——多么美的两个字眼。十年修的同船渡,百年修的共枕眠。大千世界,茫茫人世,相遇相知到相爱,多么的不容易……张居龄又觉得坦然了,猜忌之心也淡了许多。
他笑着同妻子说话,“真的吗?”
“当然了。”
顾晗吃饱了,拿帕子擦嘴,去了张居龄身边:“陪我去院里走走吧,胃里有些涨。”
张居龄应“是”,拉着妻子的手,“我看你的食/欲比着以前好多了……宋大夫有说什么吗?”妻子的小脸肉呼呼的,看着是吃胖了的。他是担心,吃的太多,孩子在肚子里就长的太大……生的时候艰难。
顾晗想了想,“没有呀。宋大夫还说我气色好。”
张居龄“嗯”了一声,没事就好。
桃红看着主子们挑帘子出去庑廊下闲走了,便招来几个小丫头把剩下的饭菜端出去,又亲自清理了炕桌。
月光明亮洁白地洒向大地,空气里还带着些微桂花的香气,沁人心脾。
夫妻俩手牵着手的影子在月亮的照映下,紧密地依偎在一起,如一个人一般。
乾清宫里。
瑞王爷朱佑表还在和皇兄朱佑妄进行着“仇大苦深”的交流。他不可置信地:“您是说,您此次的中风……是人为的?”
由于惊慌,他声音不由得变大了。
朱佑妄“啊”了一声,皱眉头看他。责怪他的不注意场合。
朱佑表在皇兄的眼神里察觉到不妥,忙压低了声音:“那……那我们要怎么办?”
“啊啊啊啊……”我心里是有了好想法,但怎么和你说呢。
“皇兄,皇兄,您别急……”
朱佑表看朱佑妄头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吓得直接站起来安抚。他真怕一个不小心,皇兄急的一口气喘不上来……人没了。
那天下可真就大乱了……他更糟,十张嘴都解释不清楚。说不准,还有人怀疑是他杀死了朱佑妄。
朱佑妄“啊啊”了好一会儿,独自喘粗气,左手颤颤巍巍地拿着毛笔,比划着让朱佑表给他撑着宣纸,胡乱地写字。
“X会上X立太子……”
朱佑表念出来,又仔细去辩别没念出的字,看了许久,也看不出所以然。
朱佑妄没办法,又去写他认不出来的字。俩人足足折腾了小半个时辰,朱佑表总算明白过来,说道:“皇兄,您的意思是……要在朝会上直接立太子?”
“啊。”终于明弄懂了啊。
朱佑妄歪嘴一咧,想笑呢,口水顺着下巴流到了脖子里。简直没把他恶心死。
朱佑表有眼色地拿出帕子给他擦拭。
明白是明白了,可是要怎么做呢?朱佑表又犯了愁。
朱佑妄很显然也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用左手去抓了下朱佑表,然后又拍拍自己的胸脯……
一开始,朱佑表根本看不懂他想要干什么。但是朱佑妄契而不舍地重复。朱佑表便试着开口:“您是说,咱们俩一起去上朝?”
朱佑妄“啊”了一声,累的满头大汗。朱佑表是他的亲兄弟,他说不出话了,让兄弟来助一把是理所当然的……都是皇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