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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热米酒
    这一晚的阖家餐馆一如既往地热闹,来往的食客络绎不绝,也有几个纯无聊来打发时间的小混混,占了角落里的两张桌子,要了一大壶热米酒,一边喝酒一边听其中唯一一个读过初中的长胡须男读晚报,不时停下来交流着晚报上新奇的新闻轶事,

    “碰瓷老太假装摔倒,好心路人去扶反被索赔十万元,”长胡须男大声读着报纸上的标题,读完后评价道,“现在的老太婆啊,啧啧,真是越来越坏了。”

    坐在他旁边的圆眼镜男嘿嘿一笑,捞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碗米酒:“听我家老不死的说,在咱们槐城,也不能随便扶摔倒在路边的人的。”

    “怎么说?”一听又是都市异闻,所有小混混都感兴趣地扭过头来,好奇地盯着男人瞧。

    见那么多人都眼巴巴地瞧着自己,圆眼镜男对于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颇为享受,得意地挺了挺胸,清清嗓子说道:“传说在三十多年前啊,有个路人看到一个婆娘跌到在路边,就把人扶了起来。婆娘请人把她扶到家里去,这个好心人就架着她的胳膊往前走,走着走着他突然感觉身旁的人越来越沉,呼吸声也渐渐听不见了,于是他就转头一看,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所有人都沉浸在这个离奇的故事里,下意识地追问道。

    圆眼镜男更得意了,吊足了大家的胃口,这才不紧不慢地揭秘道:“他转头一看啊,看到自己扶着的婆娘竟然变成了一袋沉甸甸的沙子!这沙子扶着还见紧实,风一吹,立刻就散得无影无踪了。这人被骇了一大跳,浑浑噩噩地走回家里去,第二天就得了失心疯。”

    这故事听着着实离奇古怪,当即有人提出了质疑:“你说得这么玄乎,真有这样的人?”

    “怎么会没有?”圆眼镜男早就想到了会有人质疑,这会儿便理直气壮地搬出了事实,“喏,住在前街头那个煤堆里的流浪傻叔,据说就是那个扶了沙婆娘的人。”

    流浪傻叔是个从外地来的流浪汉,脑子不太清醒,这么多年来一直住在前街用来堆放蜂窝煤的角落里,平日靠街坊四邻的接济度日,见人只会嘿嘿地傻笑。

    长胡须男也喝了口米酒,哈哈大笑去拍兄弟的肩膀:“你这话也有意思,这儿谁不知道傻叔是个没脑子的?你找他问还不如去问碟仙儿呢!”

    “哎,问什么碟仙儿?我倒是想知道,这沙婆娘的滋味尝起来是不是和普通婆娘一样?”圆眼镜男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摸着下巴似乎真的在考虑这个问题。

    一时间,周围几个小混混都跟着阴阳怪气地笑了起来,旁边的食客被这刺耳的笑声给打扰,不约而同地露出了嫌恶的表情。

    “哇,这几个人怎么还不走?”封岁岁也把这边的动静看在眼里,对于这几个人在公共场合大放厥词的行为很是不齿,感觉这几个人再说下去,他的暴脾气又要控制不住了。

    柯基蜷在收银台上,懒懒地朝那两桌小混混看去,嗅了嗅空气里飘散的米酒味道,又晕晕乎乎地歪倒下去,抬起爪子扒拉了两下封岁岁放在自己身边的空可乐罐。

    最后一滴酒倒尽,圆眼镜男晃了晃空空荡荡的酒壶,扯着嗓子冲站着面无表情的封岁岁喊道:“小子,过来给大爷们续满!”

    封岁岁抱着手臂走过去:“续满可以,请你们把前几壶的酒钱都先交了。”

    “几壶?什么时候变出几壶了?”圆眼镜男立刻瞪大了眼睛,装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小弟弟,你说这话可是要负责任的。咱们这儿不就只有一个空壶嘛?”

    “你……”封岁岁气结,“你拿这壶让我添了三回酒了,这还不叫几壶吗?”

    圆眼镜男更大声地顶了回去:“有这回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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