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渊于江移花旁边坐下:“师父他有事离开了。我也有事问你。对了,夕错呢?你们可一直都是形影不离的。”
江移花徐徐浅笑:“他昨夜累着了,现在在我房里休息。他睡他的,我们说我们的。说吧,看我能不能回答你要问的事。”
江渊看着江移花的眼睛,“什么叫能不能回答?”
江移花风情流转,“就是能说的说,不能说的不说。”
江渊凝重地看着江移花,“那你告诉我什么是能说的,什么又是不能说的?”
江移花含笑:“这就要看你问什么了。”
江渊道:“我要知道我被南宫澈带走的那段日子,摄政王府发生的事情。”
“这个啊……”江移花顿了顿,恶劣道:“我答应别人不能说。”
“可若我非要知道呢?”
“非要知道也不能说。”
江移花对视着江渊,“你该知道世上有种事叫难得糊涂。有些事不理会,不知道,日子就会好过上许多。不然就是自寻烦恼。”
江渊坚定道:“认识将近四年的时间,你该知道,我这人宁要残忍的真相,也不要粉饰的太平。”
江移花笑的妖娆,“好一个宁要残忍的真相,也不要粉饰的太平。真相,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呵呵呵?”
“可我需要你的确认。”
明明死去却从坟墓里爬出来害人的恶鬼尸傀,朱雀无力的悲哀和烟陵,神隐那句充满了复杂意味的讽刺话语。这一桩桩一件件,她于心难安,乃至……惧怕。
虽然事后从夕错身上旁敲侧击了一些东西,可她需要江移花的确认。
江移花戏谑道:“你没有对夕错用摄魂术?”
江渊反问:“你觉得呢?”
摄魂术到底属于禁术,被施术者的神智多多少少都会受到一定的损害。她又如何能用在夕错的身上。
江移花桃花眼似笑非笑:“是啊,夕错本身就是个烂水桶,肚子里装不了货。摄魂术用在他身上都是浪费。你不是要我的确认吗,那我告诉你,是。”
“知道了”
江渊的心蓦然跌入深渊,只剩疼痛。为什么事到如今还是要这样,他分明做了许多,牺牲了许多,而她却只能被蒙在鼓里。幽冥军的事情如此,烟陵又是如此,默默守护,独自承担所有的痛楚,将灾难挡在身前,性命置于身后。
她不要这样沉重的爱,她想要的只是和他站在一起迎接风雨。
江移花似是怜惜:“后悔吗?”
江渊摇头,沉声道:“不后悔”
“可你辜负了他的心意。”
江移花望着天空,眼神深邃:“如果你不知道,这个秘密将永远埋藏在他心底,他会像个正常人一样陪你衰老、死亡,给你你想要的一切。可如今,你辜负了他。”
江渊低着头,紧咬着下唇,捂着胸口含泪道,“自私地占有所有的幸福,将无尽的苦痛留给他一人承受,这样就不是辜负了吗?!”
这样自私的她,和背叛神隐的灵心有什么区别?!那样被背弃的师父和神隐又有什么两样?!神隐的悲哀在她的心上烙下深深的烙印,她绝对不能再让师父成为下一个神隐!
“毒药致命,有人却甘之如饴。沉沦地狱受苦,却能有一段温暖回忆,那样千年万年,也不会孤寂。既然宿命无法更改,如此也是不错的结局。”
江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