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森寒又坚定,一字一句,发自肺腑。
朱雀挑眉笑道:“他们?”
“我的朋友。”
“那我算不算你的朋友呢?”
朱雀颇为调皮眨了眨眼睛,风姿妩媚地望着江渊,眼底隐隐闪烁着希冀。
江渊竟一时无法回答朱雀这个问题。因为从严格意义上讲朱雀是隐宗的人,又和她有过几次殊死交锋。说是敌人都不过分。可朱雀又在那次绝命杀局中违背神隐的命令救了她,而后的表现更是用复杂才能形容。
“果然你的心里只有慕遮天。”
江渊不语,朱雀却是颇为遗憾的哀怨叹息,看似故作失落的戏谑,其实心中的落寞和悲伤只有自己知道。
“也罢,你就尽你的力好好守护慕遮天和你的朋友们吧。我也要尽力才是……”
朱雀心底喃喃。
尽力不成为神隐送你的那份礼物……尽力改变那被人早已安排好的讨厌宿命……尽力……活下去……
朱雀自嘲一笑,拢了拢衣袍转身就要离开营帐。
“你要走?”
“不走难道嫁给你啊!”
朱雀没有回头,含泪微笑,“我虽然对你余情未了,不过也是碰巧路过来看看你。毕竟我堂堂朱雀神使可还没有给人做妾的癖好。冷无心,夜深了,早点睡吧,明天又是一场惨烈的战争。”
冷无心,再见,不,再也不见。
风吹起泼墨的长发,朱雀来的突然,走的匆匆,就像帐外浮动的无根夜风,若非营帐内残余的淡淡花香还昭示着留存过的痕迹,江渊当真以为不过一场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