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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第三份礼物 上
    “雪倾城身为西秦死敌却诈死男扮女装混入朝堂,其心可诛啊!”

    “皇上,为了西秦的社稷安危,臣等恳请皇上褫夺雪倾城兵权!”

    “皇上若不答应臣等,臣等愿跪死在朝堂之前,以保国恩!”

    草木萧萧,重重寒霜。慕笙箫披着狐裘,静立于秦王府的府门之前,石狮威武,朱门如新,红墙也和当年的一般无二。

    “秦王殿下,我叫江渊,是皇上钦赐给你的王师,按理说你该唤我一声师父。”

    那年杏花微雨,母妃新丧,一身青衣的江渊撑着油纸伞就这样大大咧咧给他做起了自我介绍。

    那时的他,只是个市侩无比的落魄举子,因慕行云的旨意误打误撞成了他的王师,一入王府便是鸡飞狗跳,后来更是因为与摄政王和南楚皇帝之间的纠葛,搞得整个天下都是流言蜚语。

    可他知道他就是一团雾,掩映着千山秀水,迷离虚晃。

    扮猪吃虎也好,真的玩世不恭也罢,王府的那段日子也算的安适闲静。

    而后槐州之行,他狠辣独断,心机难测,于他处处阴谋,时时算计,无半点真心,可即便如此,对他,他到底隔断不了那缕微妙的情意。

    他残忍地逼他断绝所有退路,让他孤身一人立于风口浪尖,政治漩涡,却在他彷徨迷茫之时笑着告诉他,他的命,只有他能要。

    置身地狱,他被慕行云打断四肢,烙下罪印,不悲不惧,不是因为看破生死,只因一句帝京再见。

    为着那不知是否出自真心的承诺,他于囚牢之中熬过了几十个生不如死的日日夜夜,终于他如约而来,一束微光便照亮了他满目的黑暗。

    那日叙旧,他假装喝的酩酊大醉,却不期看到他眼底的愧疚。

    若不是被他打断,他想他应该会说他若愿走,随时都可以辞去帝位,逍遥江湖。

    为什么,他如他所想登上帝位,换来的却是他的愧疚?他到底想要什么?又或者他的心到底在想些什么?

    在他自以为将他足够看清之时,却发现他竟是从未看清。

    可正因为看不真切,心底才越发想要看清。

    可如今,有人昭告天下,江渊并非江渊,而是当年搅的西秦动荡不安的南楚皇后雪倾城!

    事实如此么……

    所以不肯接受红袖的爱意,即便是红袖死后,也要将她的遗物物归原主,所以设计利用他,逼他登上皇位,旨在掀起西秦和南楚之间的战争,向两个她憎恨的国家复仇,所以即便是天下悠悠之口,也淡定从容地和皇叔在一起!

    皇叔,西秦最尊贵的摄政王,西秦人心中拯救苍生的神,其真实身份竟是雪倾城的恩师千里孤雪!

    徒弟杀戮,师父救赎,这一师一徒联起手来将天下玩弄于鼓掌!

    人言可畏,如猛兽洪水,若说谣言,偏偏无懈可击。

    原来,这就是他一直以来想要看清的真相么?

    自打登基帝位以来,慕笙箫的眼神第一次出现了迷茫。

    “文武百官朝堂外跪了一地,皇上竟还有闲心到王府故地重游,莫不是真想混个昏君的名头做做?”

    何静初从马车上下来,开口便是冷嘲。

    复杂不再,慕笙箫清澈着嗓音温和道:“朝臣们开口就要褫夺帝师的军权,将她押回帝京受审。又可知帝师的军权若被罢免,何人又能和像瘟疫一样蔓延的尸傀背水一战?”

    何静初反问:“那皇上又可知,昔日横扫西秦国土的雪倾城带走了西秦绝大部分的精锐。当年,她意欲吞并西秦,而今更是在西秦天下再度掀起了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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