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凤道:“因为父帝和母神。”
润玉一个指关节敲在他头上,道:“想什么呢,那也是我父帝和母神,我干嘛要讨厌你。”
旭凤一愣:对哦。
看他这样子,润玉就知道这死孩子钻了牛角尖,道:“我知你心中难过,众仙家非议此事,让你难受了,可是旭凤,我们的父帝和母神并不是那么的好,以前我不同你说这些事,因为你受尽宠爱,不知道外面的议论,如今那虚假的景象破了,你才能真正的直面一切,父帝母神犯下的错是他们的债,我们身为人子,改变不了什么,那些非议你也不要记在心上,你要坚强些,莫要让那些不相干的人伤了你,知道吗?”
旭凤点点头,又道:“那父帝和母神?”
润玉顿了顿,道:“这事儿已经被揭破,很快就会传遍几界,旭凤,你知道么,我们的父帝和母神,从来不像你看到的那样和睦。”
旭凤当然不知道。
润玉道:“他们因权力而牵扯在一起,早就忘了当初的情爱,为了成为天界的至尊,他们所做的远远超过我们想象,旭凤,以前你看不见,今后,你要用你的双眼好好看看。”
用双眼去看?
八百岁的旭凤在这一天得到了他兄长的教导,从那天起,他尝试着去观看那尊位之上的景象,就像兄长说的那样,所有的一切皆是为了权力,父帝因为权力没有废掉母神,母神因为权力处处掣肘父帝。
两个人就那么斗着,到后来,连虚假的亲情也不远伪装了。
再然后,旭凤长大了,母神在同父帝的斗智斗勇中多次处于下风,失了许多的权力,甚至掌控不了鸟族,就将心思打在了他的身上,希望他能同穗禾成亲。
那个时候,旭凤才真正的体会到,什么叫做胆寒。
曾经,他的母神骄傲于他的优秀和天赋,他也很高兴自己可以让母神骄傲,因为那个时候他能感受到母爱。
可如今自己的母亲在算计自己,就是这样的对比才更可悲,仅仅是因为权力,他的优秀,他的天赋,他的名声,他的姻缘,便都被她当做可以利用的武器,旭凤不止一次的听到母神对他透漏出让他成为太子的意思。旭凤听得懂,可是他更懂的,是这背后的算计,母神放不下权利,想要让他取而代之,她就可以重掌天界至高权威,也许到那个时候,旭凤也会成为傀儡。
他害怕,同兄长说了这事,润玉摸摸他道:“无妨,你就装傻便好,只要你不松口,没人能强迫你,不过旭凤,你以后不能再躲避权利了,你要得到更多人的支持,这样你才有筹码拒绝这门亲事,知道吗?”
这话旭凤是认同的,后来他成了火神,掌管天界兵将,站在了权利的中心,看的越发的明显。
父帝不喜欢兄长,因为兄长是庶出。兄长也不在乎,不过人前还是愿意陪父帝演着父子相亲相爱的戏码。
父帝喜欢他,因为他是嫡出,曾经旭凤很在乎,可现在...他已经看不清楚父帝喜欢他是真的喜欢他,还是喜欢利用他。
无妨,反正他还有兄长,兄长会对他好的,他也会对兄长很好的。
“所以,你看出了大殿对上神的心思,因而才想撮合他们?”
在天阶前,润玉稍微安慰了一下闹别扭的旭凤,就同他们分开会璇玑宫去了,路上,旭凤同鎏英说起了过去。
旭凤答道:“是的,兄长如果想要什么,那么我就会替他拿到什么,这世上,我最喜欢兄长了。”
润玉以前说过一句话,旭凤一直记得。
我们是兄弟,所以不论什么都愿意同他一起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