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宇琛挑眉“是吗”
说着又想从她手里抽出那张银行卡,程一诺手疾眼快地立刻把银行卡塞到自己腰上的小口袋里,打着哈哈笑说“我不在乎钱,但是,您要是非给,我也就盛情难却了。来来来,把手拿过来。”
陆宇琛慢悠悠地把手伸过去,顺便还卖了下惨“挺疼的,好像扎了不少玻璃茬子,你刚才也看到了吧,流了一地的血”
“你可别说话了”程一诺咬着牙打断他。
陆宇琛抿抿唇,不再说话。
程一诺抓住他受伤的手,看到陷在指肉里闪闪发亮的玻璃碴子,即便恨他,还是被上面的鲜血闪的眼睛发涩。
这男人,是说他傻啊,还是说他有自虐倾向呢
干吗伤害自己啊
程一诺从洗手台上拿过自己的手提包,从里面取出来酒精和绷带等紧急救护药品。
因为缺乏安全感,这几天,她都会随时带着这些东西。
没办法,霉运缠身,不得不防着,随时可能冒出来的血光之灾。
陆宇琛挑眉,从她放在洗手台上的东西里拿起一瓶消炎液仔细地看着上面的标签问
“你出门还会带着这些玩意儿吗”
“对啊。”程一诺一边把酒精盖子打开,一边把手里的纱布展开,随口喃喃着说“我最近诸事不顺,害怕这股霉运会害得我出门被车撞,我呢,又是个顶没出息的人,好死不如赖活着啊,所以”
“你瞎说什么啊”陆宇琛忍不住敛眉狠厉的打断她“这种死啊活啊的话,也是好随便挂在嘴上的吗”
程一诺抬起头看着他眼里遮掩不住的担忧,情不自禁地摇摇头笑了笑“我说生啊死啊的,都是我自己的事,又没有咒你,你急个什么劲儿啊”
陆宇琛冷哼一声,没搭理她。
程一诺把他的手拽过来,小心地趁着灯光把那些泛着寒光的玻璃碴子一点点弄掉,然后,又把倒了酒精的纱布轻轻擦拭了下。
酒精遇到伤口,是很刺激的痛。
陆宇琛似乎是疼的受不住,情不自禁地把手往后撤了撤。
程一诺啧了一声,更加用力地握着他的手重新拉回到自己眼皮子底下说“你能不能像个爷们儿,这不就是点酒精吗你至于不至于啊。”
“程一诺”陆宇琛咬牙“你试试啊”
“我就是试试也不会像你这么没出息的抽冷气”
“你别吹牛了行吗我还不了解你”陆宇琛眼睛危险地眯着说
“别说在你伤口上抹酒精了,就是说洒水我看你也受不了”
程一诺逞强地挺了挺胸膛“有什么受不了的啊不就是个小疤吗”
“还不就是个小疤吗”陆宇琛冷嗤“也不知道是谁啊,第一次做那种事,哭得就跟要去英勇就义了似的,连嗓子都喊哑了”
程一诺怔住“哪种事啊”
陆宇琛眸子里的光加了几分暧昧“就那种事呗。”
女孩脸色瞬间布满朝霞,气极的冷哼一声道“你也就会占点嘴上便宜了”
“先别说我占便宜不占便宜,就单论你对疼的抗压能力。就只是那一件小事就能让你疼到把嗓子哭哑,程一诺,你现在还敢这么坦然地说你抗压能力一级棒”
“你有毛病吧”把最后一圈绷带给他缠上,程一诺掐着腰喊“那种事能跟你受伤相提并论吗”
“怎么不能”
“你这种伤啊,都是洒洒水的小事,但是我那个可是切肤之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