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熙言并没有如往常一样教导她,一反常态地换上华服,更显得身材高挑,举止优雅,养尊处优,傲慢冷漠的样子一看就是常年处于决策地位的人。
薄熙言一语不发给她披上毛绒绒的斗篷,就带她去了旁殿。
进入飞凤殿,一张绝美的脸,并没有老去的迹象,五官和薄熙言有几分相似,人到中老年仍然十足的娇艳。
葱指轻轻敲击上桌面,戴着寒玉所致的护甲,镶嵌着几颗鸽血红宝石,雕刻成曼珠沙华的形状,美丽不可方物。
一头长发被侍女挽起,用象牙雕花的梳子梳成松松的飞星逐月髻,插着一湘红色大红妆霏缎宫袍,缀琉璃小珠的袍脚软软坠地,摩挲有声,红袍上绣大朵大朵金红色牡丹,细细银线勾出精致轮廓,雍荣华贵。
除了她之外,下案首是文武百官,桌上皆是美酒佳肴。
薄熙言刚进殿,文武百官纷纷站起来作揖,声若洪钟。
薄熙言目若无睹,越过他们朝里面望去,直接登上宝座,太后牵着薄熙言的手放掌心轻拍,面向群臣淡淡道:
“今日家宴,大家尽管放开胆地
吃喝,不必拘束”
“喏”“喏”
须臾,群臣中一个老人站起来,头发梳得十分认真,没有一丝凌乱。可那一根根银丝一般的白发还是在黑发中清晰可见。
蓄着一撮短而硬的八字胡,一双浑浊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
老态龙钟的老祭司李成豹朝太后和皇上恭敬几拜:“今日本家宴,臣不该扫兴,有句话,我不知当不当讲”
说着望向高高在上的太后,太后垂眼看向李卿家,使了个眼色:“李卿家德高望重,尽管畅所欲言”
“听闻西凉河堤决,京都附近大旱,这是上天预示皇上并非天命攸归,闹得人心惶惶,希望皇上挑选黄道吉日,祈祷天雨 ”
阮阮眯着眼睛盯着眼前这波涛暗涌的局势。
这分明想逼死薄熙言啊祈雨这事如若没有成功,人心惶惶,更加会让初登帝位的薄熙言地位不稳。
“好,我就替皇帝答应下来,派他去祈雨,皇儿你觉得如何”薄熙言没有言语,太后转回头笑看着薄熙言,低声道“你不介意我自作主张吧。”
薄熙言摇摇头,他怎么会介意呢,他早就料到了。
他端起酒杯杯晃了晃,嘴角勾着,却冷冰冰的,一饮而尽道:“母后处理就好”
他转头面向太后,嘴角笑意加深,罕见地面带风度翩翩的微笑:“那么请问太后,后宫太监和宫女淫媒霍乱后宫,是不是该受绞肉之刑”
太后明知他指桑骂槐,却无处反驳,一口气憋在心头,咽不下去吐不出来,难受极了。
太后僵在那好久,时不时看他一眼,薄熙言也不说话,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她。
大臣们不知事情真相,以为这就是一副母慈子孝,探讨问题的场面。
薄熙言刚刚的话在阮阮耳中听起来没什么不对,可感觉上却差了很多。
怎么说呢,以前薄熙言和她说话虽有威胁,但至少带着一点点点关切,现在和太后说话却冷硬疏离,好像陌生人一般无二。
看来离他彻底解决太后,他黑化不远了
深夜宴会结束,阮阮跟在他身后,轻轻揪他衣袖,关切询问。
薄熙言目视前方,脚下不停,样子迷人又优雅,此时就像个完美俊朗的雕塑。
侧眸睨着她,连怒极反笑都如此耀眼:“没事,谁想看我笑话,我就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