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刚进入自己的卧房,就发现所有的东西都被搬空了。
难道侯府遭贼了
她刚转头,丫鬟就进门:“回禀公主,皇上已经把您的东西搬到他的厢房,请您过去就寝”
“啊”
阮阮惊讶得说不出话,皇兄在搞什么鬼
阮阮立刻转身就去了薄熙言房间,发现果然,自己的东西都放在他房间。
而且,薄熙言已经洗漱好,躺在床上,还留了个空位,床上有两个枕头。
薄熙言拍拍空位,示意阮阮过来就寝。
这架势很自然,俨然一副老夫老妻,随时等阮阮上床睡觉的模样。
阮阮莫名地觉得薄熙言在暗示:我床上有两个枕头,你愿意过来睡吗
阮阮羞红脸大囧:“皇兄,这个我可以睡其他房间啊现在都安全了,所以你自己睡吧”
“是吗随你”
薄熙言慵懒侧躺着,突然想到什么,他的嘴角一点点儿勾了起来。
阮阮没有把所有的东西搬回厢房,转而去了其他厢房睡觉。
这应该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夜空中一定没有星。
睡前她喝了一碗安神汤,就觉着有些困乏。
春末夏初,天气闷热,也许是侯府不如皇宫的通风透气。
厢房内,眼睛已经看见一张华丽的大床,床头镂空雕花,垂着白纱的悬帐。
雪白轻泻,缀满流苏,荡漾包围着床间,勾勒出娇小的一个身躯。
半夜,阮阮都没怎么睡好,整个人就处于一种焦虑又疲惫的状态。
她迷迷糊糊地翻身,觉得自己的眼睛睁都睁不开。
脑子已经醒过来了,可无论怎么挣扎身体就像石头的似的不能动弹。
不但动不了,脑子还会有继续沉睡的倾向,这种沉睡的感觉好比陷入沼泽或漩涡。
感觉如果不挣扎醒过来就永远醒不过来一样,身体被束缚,脑子在半醒半混沌中挣扎。
好不容易眼睛撑开一条缝。
迷迷糊糊中,赫然发现一个鬼影笼罩在她的床上,而自己却丝毫不能动弹。
甚至连“救命”都喊不出来
韩轩不是走了吗难道又回来了
不对救命啊有鬼啊
可惜她全身无力,眼睛像被黏住般,让自己被鬼笼罩。
灼热的呼吸喷在嘴唇上,黏黏腻腻的触感在唇角上磨磨蹭蹭,舔舔舐舐。
熟悉又陌生到了顶点。敏感而刺激。
这样浓烈灼热,被动地吻着。
直到最后她呼吸窘迫,双颊都泛起潮红,呼吸都是紊乱的。
阮阮的眼睛因为抗拒和恐慌而泪光晶莹。
此刻,床纱是粉红色的,蜡烛光映出来就是淡淡的粉色,一床的暧昧
许久,阮阮疲倦地昏睡过去
黑暗中,她已经闭上眼睛,浓而密的睫毛像是蝴蝶的一双翅,在灯下投下微影。
几缕乱发垂在脸畔,那脸颊上的泪痕仍清晰可见。
散瘀风中的叹息,一时也说不出是怜是爱,还是一种歉疚与隐忧,还是无尽的暧昧
第二天,阮阮醒来,浑身竟然出乎意料的清爽,这种感觉好像就好像沐浴过一样。
可是昨天明明很热啊
难道包括昨天那个都是一场梦
阮阮情绪难以稳定了,神经兮兮地上下打量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