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手微微扬起,他的手很好看,只是指尖有着怪异的红痕,但是这无损于他的手很好看。
夏安然的指尖吊着一块玉佩,他将玉佩递到了玉天宝面前,却没有开口说话。
他虽然不说话,但是玉天宝却好像能够明白他的想法一般,他抬手接过了这块玉佩,然后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只见他手指在上头搓了几下,这一块玉佩的外层硬生生地剥落下来。
原先古朴质雅的古玉在脱离开最外一层之后,呈现出了其莹润的质地,这一差别并不亚于铁和钢之间。
虽然隔得远,很少有人能够看清这一块玉佩上面到底刻什么,但是不用看他们也知道上面定是刻了罗刹,这就是罗刹牌。
也只有这样的玉才能配得上叫这个名字。
玉天宝把手中的玉看了又看,细细端详数遍之后,却将之放到了一旁不再关心,他反而抬头看向了夏安然,“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夏安然静静看着他,没有说话。
见他这样的反应,玉天宝叹了口气,“你已经不想和我说话了对吗因为我骗了你,因为我害了你,因为我想杀了你,”
他的语气极其的轻柔,甚至带着点委屈。
他这样的精神状态显然有些异常,这使得在场的两位以兄长自居之人都皱了眉。
若非被禁军阻挡在后面,小皇帝简直想上前把自己不省心的弟弟拉回后面去,靠那么近,如果玉天宝突然暴起,他能躲得掉吗简直胡闹
那一边见夏安然依然不说话,玉天宝一把别过了头,他似乎在回想着什么,又像是有着千言万语一下说不出口,整个人都露出了不悦之色。
见他这样,夏安然便也在他面前盘腿而坐。
他坐下后,将二人的视线拉回了同一高度,见他这样,玉天宝扭头看他,他扯了扯嘴角,细细端详了下夏安然的面容后,又看了看人群后被重重阻挡的赵祯面容。
随后他笑着对夏安然说,“其实你和你的皇帝长得一点都不像”在场没有一个人回答他,他也不在意这些。
玉天宝单手托腮撑在膝盖之上,他的视线专注得落在夏安然的面上,眼神有些空茫“你比你的皇帝好看多了。”
这句话自然更没有人会接他了。
独自一个人唱着独角戏的感觉并不太好,显然,他不想这样体会下去了。
于是他含笑看着夏安然,语气十分轻柔“你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在你之前可是没有人能活过我下的药,你是第一个,介意告诉我你是怎么办到的吗”
夏安然却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他只是静静的问了一句,“你是什么时候对我动手的”
这个问题看上去为难了玉天宝,他足足思索了大半响,然后答道,“什么时候啊,大概是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吧。”
他没能在夏安然面上看到惊讶之色,有时有些不快。“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不喜欢你。尤其在知道你的经历之后,就更加不喜欢你。”
“你说要和我成为朋友,你却不知我骗你和我成为朋友,就是想要取代你的身份,”
“我自罗刹教叛逃必须要有一个庇佑,还有什么庇佑能够比大宋的世子更为安全的而且罗刹教的主要势力在北方,平南王府是南方,若无意外,他们一辈子都找不到我”
“若有疑问,即便他们找到了我,他们也不敢动手。”
见夏安然面上依然不动声色,玉天宝已经无暇去管他了,他此时沉浸在发泄的情绪之中,但凡一个聪明人,总是怕寂寞的,他们尤其害怕被不如自己聪明的人当做是蠢材,最即便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