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时候不当心就容易伤到,此世间科举择才,多少还是要看身上的疤痕的,暗处也罢,但是一般玻璃笔伤到的都是明显处。
所以购买者须过及冠,这是夏安然的要求,若是掌柜的知晓这是大人卖给孩童的,则也不可出售。
他宁可不做这笔生意,也不想耽误了人。
屋内处处标语都是警示不要给孩子用,如果还有熊家长觉得无所谓那么夏安然也真的管不了那么多。
没想到当时多想一步,现在却差点被“钓鱼”,这小孩未免也太聪明了吧,夏安然面上的惊色被小孩看在眼里,他面上有些羞赧,对着夏安然一拜“某本有些不解郎君为何要推此物,本也想要来提醒几句,然见着郎君,某觉得郎君定是胸有丘壑,其中微妙,应也不用在下多说。”
他跳下了小凳子,极为潇洒得说道“小的便告辞啦祝郎君财源广进。”
说罢,他刚要走,却被夏安然轻轻压住了肩膀,小孩儿不解转身,便见这位穿着牙色长袍的公子对着他作揖,小孩条件反射性回礼,便听这小郎君说“还未问郎君姓名呢,不知小郎君可否愿同我为友”
小孩显然被这一问弄得有些惊讶,但是他立刻笑开了,但凡是聪明些的小孩都不喜欢大人们高高在上的态度,夏安然的平辈之交无意便很和他的心意“小子姓司马,单字为光。”
“在下姓赵,名惟能,”夏安然附在他耳旁悄声说道,“此为真名,行走江湖之时,我名为夏安然,小郎唤我安然即可。”
“好,”司马光非常识趣得大声说道“安然哥哥。”
“哎,”夏安然摸了一下小孩的脑袋瓜,整个人心里头却在冒泡泡,司马光,这可是书写资治通鉴的司马光啊他小吸一口气稳了稳心境,然后站起了身从柜台上取了一个盒子,拿到了小孩的面前,在小孩不明所以的目光中他将盒子打开,露出里面的一叠纸张。
这些纸都是他平日里头自己写的一些钢笔字字体,其实他记得的钢笔字要领已经不多,毕竟比起钢笔字来说,他花了更多的时间在毛笔上头,如今早就已经成为习惯。
但是少年时候他还是少年宫常客,一手硬笔书法也是拿过奖的,这也是为什么当年他作为一个没有毛笔基础的人还能写出“平平无奇”的毛笔字的原因。
而在之前他写了许多名言名句,有好些出处都不记得了,基本都是应试教育下的产品,只记得前后句,记不得来处。
见小孩瞪大了眼睛,他笑道“这些是我平日以硬笔所写,算是一些硬笔的书写经验,你”他想了想,还是笑道“赠给小郎了,待到小郎长大后,若是还想要用此笔,可再作参考。”
小孩表情立刻变得古怪,他也不客气,夏安然既然是敞开了给他的,自然意味着他可以直接打开。
他往里头只看了一眼,立刻眼睛一亮
最上头的一张正是夏安然以楷体书写的一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