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猾的人,所以对于这个能将自己的爱人给狠狠算计了一把的牛人夏安然非但没有什么同仇敌气之感,相反还十分的好奇。
而如今见了真佛,夏安然大概知道当年为何白锦羲会被骗了。因为庞统长了一张非常粗枝大叶的脸。
想必当年还很生嫩的白锦羲就是觉得这位室友是一个粗心却也可靠的老实人,自然并未多加防备。
关于这一点,白锦羲并未承认。
他只是在当夜长久的沉默之后,把夏安然按平在了床上。
他虽不说,但如此恼羞成怒之态已经告诉了夏安然事情的真相。
为此夏安然足足偷笑了大半个时辰,哪怕因为当时的幸灾乐祸,他付出了躺平的代价,但即便如此,夏安然依然丝毫不悔。
因为太过丢脸,当时白锦羲不肯详细讲述究竟发生了什么,夏安然自然不会问庞统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护短不解释,但是他是真的挺好奇白锦羲没有记忆时候的少年时期是怎样的,他从来没有见过白二少生嫩的模样。
他们每次见面后,白二少就都已经是如同山岳般强大可靠了。
喝下几杯夏安然从松江带来的白酒后,庞统的话匣子亦是被打开,夏安然从庞统口中拼凑出一个他陌生又熟悉的形象,也得知其实庞统如今建立起来的以女子为主的医护队其实本身就是出自于白二少的建议。
边军男女皆可为兵,他们从军的时候边疆不过是将将太平,对持依然常常出现,边关女眷亦是勇敢,且不少家庭失去顶门立户的男儿之后日子亦是艰难,于是当时白锦羲便同庞统提过此事,后他出军营,庞统掌权后又观察了不少情况,最后还是将这件事一点一点推开。
只不过女子在军中到底不好活动,他便将军营划分出来了一片区域供给这些娘子们,她们不算正式军人,却也受到军队的庇护,算是临时工吧。
说到这事,庞统也是一肚子苦水,他最早建立这么个东西,完全是因为看着一些遗孀度日艰难,后来发现有些事交由女子来做确实更加方便,军营里头有些事包出去也能让兵士们专心于训练,而且在这儿工作的也多半是一些孀居的大妈级人物。
“你说说怎的就淫乱军营了呢”庞统简直委屈坏了,“虽说兵士们的确年轻气盛,但也不至于这般饥不择食,这事在北地大家都说好,传到了京城中就显得咱们军无端多了些奇怪的颜色。”
夏安然沉吟片刻,忽然问道“庞将军,可否听我一言”
“将军民众对军营不了解,但凡对于不了解之事,均会有揣测,乃至于为寻找话题度,刻意的丑化。”
“将军是否考虑,将军中之事通过一个渠道说与民众知晓”
庞统面色不变,看不出其心情,他只做出了“请”的动作,“敢问王爷高见”
“在下之前便有此想法,亦是做了些功课。”
“不知将军对于军中多一从军记者可有想法”
“记军中诸事,将之宣之于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