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这些伤口似乎还没长好,亦或者是因为玉天宝一次又一次得扒开这些伤口,面具下的俊美脸庞上玉天宝三字伤口狰狞,随着玉天宝微笑的表情,有血丝渗出,“难看吗”
玉天宝摸了摸自己的脸,他的双瞳一直定在夏安然的眼眸之中,见到那双熟悉的杏眼里头有讶异,有震惊,有不赞同,却全然没有过去的任何一丝丝亲密,更不必提一丝的正面情绪。
他心绪一乱,上前两步,将自己的脸庞靠近无法移动的夏安然,见那人对他的靠近表现出了明显的抗拒,这才能够确定这件事“你果然不记得我了。”
玉天宝垂下了眸子,月色之下的男子面上竟然有了几分落寞和委屈,他抿抿唇,慢慢又将面罩戴上,再开口时候,他的语气已经恢复了正常“既然你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你也不再是你了。”
“那么”
他顿了顿“平南王爷,可有兴趣谈一桩生意”
“你好,我也好的生意。”
“”夏安然终于开口,他直视这个恢复武装之人,忽而一笑“你对你的合作伙伴,便是如此态度”
“是我失礼。”
玉天宝正要抬步为夏安然解穴,他的动作却顿住了,片刻后低低笑了出来,“我倒是忘了你已经不是过去的你了。”
“怎么连我今天会来找你,都猜到了”
他的背后,白玉堂和展昭一红一白的身影持剑而立,玉天宝并未回头,他是通过夏安然的瞳孔看到背后之人的。
他并不贸然动作,只是继续笑着说“让我猜猜是展护卫,还有白三少呵呵在下竟能见到一鼠一猫两位天敌鼎力合作,当真为幸事。”
“展护卫袖里箭的功夫天下一绝,但是你应当不是想要试一试,究竟是你的袖箭快,还是我的匕首快吧。”
这样说的时候,他足下一踏,脚步一个急转便将夏安然钳制在了怀中,冰冷的刀刃顶住了夏安然的脖子,后者只觉一窘,坦白说,他是真的没想过会被人钳制之事。
倒也不是出于自信,而是咳,他是一个在正统官场世界混了多年的人再怎么滴,他之前的世界都不会有这种上升到低纬度人身攻击的状态,无他,丢脸。
的确是他对武侠世界的准备不足。夏安然叹了一口气“展护卫,且后退吧。”
“这么放心我”玉天宝靠在夏安然耳边说道“小王爷,您是哪儿来的信心我当真不会伤你”
“就凭我是这世间唯一能帮你达到你的抱负之人。”
夏安然平静得说“若是伤了我,你在大宋便再无立足之机,失去了大宋,你的目的便绝无可能达成。”
“哦那小王爷不妨说说,我的目的,又是何”
“玉罗刹。”夏安然毫不犹豫得说“你想要他吧”
虽然的确没错,但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玉天宝沉默了下,还是艰难得开口补充说“我要他的命。”
夏安然微笑了一下,“给我解穴吧,你这可不是好好谈的架势哦。”
待到二人坐定,已是半盏茶之后了,夏安然稳稳坐在玉天宝面前,他缓缓得活动着有些酸软的手腕脚踝,玉天宝此时亦是已经摘下了自己的面具,二人坐在灯盏前头,夏安然家中的灯盏自然用的是玻璃器和黄铜的放大灯罩,如此明亮灯光下,他面上的伤口便更显恐怖。
夏安然犹豫了下,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拿出了白锦羲备在家中的伤药放在了桌案之上“你看看,哪些能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