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然摸了摸下巴,一时之间又几分尴尬,不过他歪头思索一片刻后忽而有了一个主意。他记得在原著的故事中,陷空岛五鼠个个都有才学,忠义武学人品都不差,后来亦是成了包拯的左膀右臂。
他如今最为担心的倒不是旁的,而是柳娘那儿。
本来有庞统护着他倒是不担心,但是如今在知道北边还有一个平王世子宫九在闹腾的时候,夏安然难免会有些担心柳娘母子的安危。
从卢方的态度来看,夏安然觉得这个这位陷空岛的大当家一定是一个对事业型女性较为尊重的类型。
他寻思半响,还是请白玉堂代为休书一封,请问一下陷空岛另外四鼠是否愿意去北地保护一下柳娘和她的儿子。
这算是私人雇佣。
白玉堂的眉头皱了皱,他不太清楚柳娘是谁,夏安然便同他说这柳娘便是木娘的原型,初时白玉堂表情立刻转变,只是再听闻柳娘的年岁都能当卢方妈之后,他立刻抽了下嘴角,似笑非笑得跑去写信了。
等人一走,夏安然便注意到了白锦堂面上的复杂。
这位白大哥,从刚刚开始便不曾说话。想来被“我弟弟究竟有几个好哥哥”这个可怕的命题折磨的不轻,这一点没有人能够安慰她,夏安然当然也不能。
他只是笑嘻嘻的将家里三条自从白锦羲离开之后,便不曾洗澡的大狗交给了白大哥。不是夏安然不肯给狗洗澡,而是他实在压不住一条成年的大汪,至于为什么没有指使白玉堂咳,不可说不可说。
偷得半日闲的结果是,第二天宅中的三个成年男人都陷入了繁忙之中。
白大哥昨日并未在此留宿,商船刚刚抵达,他能抽空先来见一眼白玉堂已是任性之举,接下来几日自当没日没夜的交接,方才能来得及抢占这一片市场。
他这样努力的工作,换来的是夏安然的三家,在两天之后重新上新。
之前断货很久的桃粉色墨水终于正常开售。
一并开售的还有一个撒金粉的版本。
这是夏安然之前借助工作室之便,问匠人要来的如何将铜粉磨碎之法。
没错,铜在没有氧化的状态之下,就是金灿灿的,事实上,现代许多金粉的成分就是铜粉,只不过这种粉受制于如今的技术,目数相当的高。
如果用到钢笔里面,百分百堵笔头,但是沾水笔就不用害怕这方面的问题了。
原本自觉已经走在时代潮流之前的京城女娘们,在见到撒金版的桃粉色墨水时,眼睛都移不开了。
如今三家在推出蘸水笔之后便向外征取书法作品,并且有一些郎君或者小娘因为字写得特别好还会给予奖金,这些作品便被挂在店里,如果手头不方便的,还能成为店铺的代言人,在之前那个人工“小电视”里面做个手模,为大家展示如何写字。
这次为大家展示的手模便是一个女子,为配合墨汁,这女郎穿的便是藕粉色的衣裳。素手轻轻摇晃玻璃瓶子,这个透光度非常高的玻璃瓶可以让大家看到桃粉色墨水中晃悠的细碎金粉,蘸水笔沾上这新款墨水,再用官方指导方法倒过笔头片刻后,这女子便动笔在纸上落下了一手雨霖铃
桃粉色的墨汁在纸上流淌,娘子写得很慢,一诗方才写完,前头的字已经差不多干了,她便缓缓将方才所写的字扣在了展示架子上,姿态妍妍。
从她的角度可以清晰得看到外头的人流上上下下得看着展示板,隔音不太好的设施让她可以清晰得听见外头娘子们的小声尖叫。
这个娘子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