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养得壮壮的白二少这几天明显单薄了许多,面上还带着几分憔悴,就算是习武之人体力强,也打不住白二少这样连翻连轴转呀。
白天睡饱的夏安然一口气将一盏茶全数咽下,然后茶杯随手一搁,左看右看没找到多多鹦,这崽子恐怕去和猫猫狗狗玩耍了,个小没良心的。
倒打一耙的夏安然哼唧一声,直接伸手开始扒白二少的外衣,后者见状眉峰一挑,本是冷峻的面容立刻多了几分戏谑,这表情太过明显,夏安然不必听他开口都知道他脑子里面开始生出的黄色废料。
他啪叽一下把人的眉毛戳回它该在的位置,说道“睡觉吧,我陪你。”
白二少唇角噙笑,平日里染满冰霜的眼眸此时化作一滩软水,他一伸手就把人搂近了怀里,长期持握兵器而粗糙的指节从爱人的发丝中穿过,直接将人搂近了怀里。
腰肢一翻便将措手不及的小王爷压平在了床板之上。
夏安然惧寒,如今将将入秋,他便已经在床上铺了软乎乎的羽绒垫被,上头再铺了层褥垫,这样一番倒没有半点感觉。但是夏安然心中警铃大作,他一伸手撑住了白锦羲的肩膀,只可惜在和那人深邃的眸子对视片刻后,抵住人的手还是穿过肩膀,揽住了那人的脖子。
没法子,长得太好看了,他对这张脸真的没有抵抗力啊
半响后,二人分开,夏安然干咳了一声,使得自己沙哑慵懒的音调恢复正常,他将人推开一些后严肃得说道“我们先来谈谈货币改革的问题叭。”
白二少“呵”
庞泽旭是一个商人。
看他的姓氏就知道他和当今太师有那么点血脉联系,虽然关系已经远到了在族谱上需要瞪大眼睛找半天的程度,但无论如何他们也是自己人。正因为有这么一层关系,庞太师也乐意提点一下自家小辈,于是他来到了这儿一块最新被划入宋管制地的土地。
自大宋的中心地区抵达这块地方原先属于党项族的土地花费了他足足两个月的时间,党项虽为宋的藩属国,当接受宋的管辖,但是实际来说,宋国对于藩属国一向仁慈,很少干涉内政。故而对他们这些商人而言,即便是藩属国的土地,他们也很少往来。
除却少部分“私底下”的人脉,更多的时候他们都优先选择在榷场进行交易。那里毕竟有大宋边军护卫,也不容易出事。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夏天的时候发生了些事儿,上头不知怎么想的花钱租下了这一块荒蛮之地。这地儿不能耕也不能牧的,除了一条河西商道延伸段的身份旁的什么都没有,但对于商人而言,有这一条商道就已经足够他们带着资源跨越大半个疆域来支持边关建设啦。
在得到和谈消息顺利的第一时间,庞泽旭就带着党项人特别欢迎的宋国商品,沿着官道向这边慢慢走来,他时间算的刚刚好,预计抵达的时候边境交接时可能存在的纠纷已经结束,正好能做生意。
沿途他遇上了大大小小不少的商队,大家有志一同互相微笑,彼此致意,很快便攀谈交换情报起来。
按理说彼此之间应当是竞争对手,但是看在大家要去的都是同一个陌生的地方,和本国人抱团同行,总是让人更放心一些。
这些宋国的商队有志一同都走得十分缓慢,大家打的都是慢慢走,别碰上交锋的念头,毕竟商队虽然一般都会雇佣一些守备力量,但是不过区区三四十人的护卫遇上正规军不过是送菜,无论遇上的是敌方还是己方,对于商队而言都不是太好的结局。前者送命,后者破财。
为了拖慢步调,这些商队在行路的同时还不忘到沿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