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然僵着脸拒绝了他哥挂着明晃晃看好戏表情的虚假关心,捂着受创的心灵一步一拖沓得回了宅院, 他顺手捞过被傻豹子追出来的夏多多撸了好几下“多多啊,你爹要是再不回来,爸爸就要被逼婚啦”
夏多多拿豆豆眼认认真真得打量了夏安然半响,忽然开口说道“跑”
“哎哟”夏安然顿时乐了, 他拿自己的脸颊蹭了蹭鹦鹉的毛脑袋说“咱儿子又学会了一个字呀”
虽然不知道是谁基于何种原因教授一只鹦鹉这个字,但是夏多多养了这么多年,只开口说过“洗澡”两个字,若非平时表现鬼精鬼精的,夏安然都要以为他的多多鹦不会学舌啦
不过后来他觉得这可能是多多鹦受到的一种限制,毕竟他到现在都没搞懂, 多多鹦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白锦羲是任务者,多多呢为什么还能每次都进入这个小世界
顶着旁边听到“逃”字格外警惕的侍卫们的目光,夏安然抱着多多鹦回了房间。
他的婚事情况比较复杂,他自己的直系家属名义上已经没了,亲爹亲妈又在名义上管不了他, 之前亲妈已经催过好几次,但都被他推拒了,他不同意,于情于理八贤王夫妇也管不到他这个异姓王头上。
夏安然的辈分太高, 虽然被赐姓, 偏偏又不属于赵氏宗室管, 普天之下能催婚的便只剩下太后、当今、勉强加个皇后这几人。
女眷们对催他婚没多大兴趣,他这张脸坏过太多人的事,没被他坏过的又生怕他搞事,他两个哥哥又看的足够透,早就知道他是个有媳妇的人啦赵祯应该也已经发现了,但是这位心可黑,平时不提,今天突然来刺一下。
哼唧,一定是为了报复我
夏安然咂咂嘴,唤人烧热水,片刻后他就坐在了热水池子里头。
这些日子一直都忙,一直到今天大局已定之时,他才有些时间来思念一下在远方的恋人。
他拘起一捧水扑在面上,夏多多则在浴桶边上伸着小脚试探水温,一下一下得沾着水,最后似乎终于确定,这个水温不适合鸟来玩,片刻后他抖了抖小翅膀,乖巧得在浴桶边上蹲了下来。
用厚厚的腹部毛发覆盖住了小细腿。
这一景把夏安然看得直乐呵,他举起手,在小鸟的脑袋尖尖上头滴了一滴水,看着多多鸟顶着小水珠左歪歪,右抖抖的模样,戳了戳小弯嘴,知道它是逗自己开心呢。
要不怎么说儿砸贴心。
他拉了块巾帕将身上的水给沾干,换上干净寝衣后伸了个懒腰,准备今天奖赏自己早早睡觉。
进入梦乡之前,夏安然轻轻叹道真不知白二少那儿情况如何,他送过去的东西又到了没。
他干咳一声,只觉得自己送东西时候可能是吞了熊心豹子胆现在想来总觉得有些懊悔,但是又有一种莫名的酸爽感。
被他牵挂在心的白锦羲远远打了个喷嚏,引来损友嘲笑“怎的是哪位红颜知己想你了”
白锦羲用带着皮手套的指尖压了压鼻尖,并不理他,眸光如鹰叟一般盯着下头辽军动态。
他二人此时正站在宋辽边境线上的一处展望坡上,坡不高,不过此处下头便是白沟河,对岸一马平川清晰可见。
此处是最前线,他们背后便是雄县边关,此时正因为边关有专门负责侦察敌情的小兵前来报道云敌军有异动,故而这两人才站在了这里。
“怎么样”庞统调笑不成也不多说,他眯着眼同样看着下头辽军“我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