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就有这么复杂了,太平王世子只是被夺爵,因为本人失踪了故而赵祯也没多判。为了自己儿子的小命还有积累日后需要的替儿子求情筹码,太平王自然要给帝王几分面子,别说只是降价了,只怕要说免费他都会接。
很多事,能用钱解决的那根本不是事,就怕用钱都没法子解决,那时候可就麻烦了。太平王在此驻扎多年,他又家大业大,压根也不在乎这点子开支。
而且牵扯到寇小郎递来的那封秘奏,夏安然捏了捏自己的虎口眯起了眼,寇小郎说自己似乎摸到了太平王世子的下落,而且他觉得太平王世子在北边,虽然没明说,但是夏安然觉得太平王之所以能够稳如泰山,想来也是因为他已经知晓了儿子还活着的消息。
啧,算了不管了,反正赵祯也没说让他查世子的下落,他当做不知道便是。
现在要烦心的事情可多,他一时间也没精力管这个。
正当他如是想的时候,便听门口兵士一阵动静,营帐布帘被掀开,紧随而来的便是他已经熟悉的味道盈满了房间,夏安然只觉全身一松,安心感生出之后便连眼睛都懒得睁了,只意思意思歪歪头“泽玿。”
“嗯,累了”温热的大手轻轻按压他的脑袋,将头顶翘起的小软毛给按了下去,夏安然顺势抬了抬下巴,意思很明显要亲亲,要抱抱。
他的举动换来了男人轻轻的笑声,那人将他半搂在怀中,掌心相对,一股子暖流便从交合之处传递过来,舒服得夏安然直哼哼,一直到全身都暖融融的,白锦羲才断开二人链接,他一手按住了爱人肩颈位置,方才运功之时便觉此处语塞堵截,果不其然,他稍一用力便听夏安然惨叫连连“嗷嗷嗷痛痛痛,你轻点”
白二少眉头紧皱,他挪了挪炭火,让它烧的更旺些,随后便示意夏安然脱去里衣,随后拿出一药膏罐子便向爱人血脉淤积之处点去。
“别别别,别盯着这儿按啊,转个地方,嘶”
“这儿也痛”
“痛的。”
“伏案太久了,这几日都没怎么歇息吧”
“忙着挪人呢。”夏安然从桌案前走开,一下将自己摔在了后侧的小榻之上,他趴在被子上头任由那人手掌压在自己背上,方才的酸胀经过白二少的按压转淡,已经舒坦了许多。
心中烦心事让他禁不住叹了口气“若非渡河之时过于寒冷,还是有人着凉,本还可以更快些。”
“这些人在这儿多留一日便是一日风险。”
“怕其中间谍”白锦羲声音沉沉,夏安然嘴角一勾,阖上了小杏眼懒洋洋道“间谍我倒是不怕,宋辽之间从来就没有少过互派间谍,我怕的是疫病。”
“所以你让人借口开始新的人生,烧了他们的衣服”
“嗯哼。”
白锦羲叹道“你可知,此一举便足以让有些人恨上你。”
夏安然笑了一下“我要那么多人爱我作甚”
他眼睛亮闪闪的,就像是拘了一往碧波,又似拉下了满天星辰“只要有你喜我便可。”
白二少少见的楞了一下,他忽然站起身,将手浸入一旁的温水中,再用皂角将指腹间的药膏给洗干净,夏安然莫名其妙得看着他的举动,歪了歪脑袋“你洗手作甚”
“此药膏消肿松筋,是军中妙药,用在身上有热涨感。”
“”
“我不洗掉,你等等会哭。”
“”
白锦羲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