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连载,自然要发表。
如果他在小报发表之后写下来问题也不大,最多被人以为他是粉丝而已,但是能在他发表前看到就有些
不,也没关系。
他歪头想了想,觉得也无甚大问题,了不起就说自己和报社有些关系,所以提前先看到存稿了呗,反正大家都觉得他有特权啦
自觉先一步化解危机的夏安然有些美滋滋,但是他万万想不到的是,尽管他想好了理由,却还是掉马了。
原因是他的字体。
当年刚到汴京城时候夏安然作为一个新晋小说家,在毫无心理负担的情况下曾经给白家的铺子留下过一个签名,因为事情太过久远,若非这次被爆出来,他其实完全不记得这事了
作为王爷,他留在外面的手书并不多,更何况因为微醺状态下手下便失了轻重,泄了痕迹,于是当有人一看觉得“这是王爷的笔迹鸭,写得还不错嘛,”将之描录传播,再有好事者将他留下的笔迹做了一番比对后,笔名为沈七的夏安然就这么潇潇洒洒得引起议论了。
一旦有了怀疑,捕捉蛛丝马迹的人便也越来越多,夏安然平日里头再当心也挡不住有人拿放大镜看他呀。更何况他其实也没刻意隐瞒身份,于是
他光荣的掉马了。
掉马也就掉马呗,多大点事,夏安然自觉没多大问题,谁知一日下朝路上,他竟然被人堵马路了。
堵马路
大宋朝有规定,闹市不允许纵马,加上下朝时候本来就是人流最多的时候,大宋朝的百姓也不像后世几个朝代对朝臣百官那么尊敬,自然不会做出人往边上走给人让路的事情,平时大家下朝时候也都是牵着马慢慢走,也因此,便给了人堵路创造了条件。
护行的侍卫也十分为难,他们看着面前不说话也没有过激举动,就是举着牌子跟着他们走,最后人数越积越多终于堵住马路的民众犹豫半响还是禀告了平南王这件事。
当夏安然不明所以得掀开帐子时候,便看到了民众自发的抗议队伍,举着的纸片上均是清一色的
木娘何必死
木娘、柳君、 柔娘、梨君之死,君心可痛乎
元宵团圆日,中秋团圆日,元旦团圆日,不当死情缘
夏安然沉默半响,默默得将头缩回了马车里头,并且放下了薄薄的帘子在里头瑟瑟发抖,只觉得在在这个残酷的掉马后的世界,唯有马车才能给他一丝温暖。
大宋朝的人民真是太可怕了居然会因为有人写个be就聚众抗议
还有没有身为读者的应有素质啦
谁知就连第二日上朝他也没能得个太平,在待漏院休憩的时候,夏安然首次被文武百官刷脸刷到心烦,几乎个个都要上来说上一句这些年被夏安然放出来的各种大戏骗到过的两三次经历。
他们还要和平日里关系或好或不好的同僚应和上几句,在此时仿佛失去了一切政治立场一般。
因为这时候我们都是受害者鸭by群臣。
没错,从第一次有了经验之后,每逢团圆日他家那位不在身边,无人可制止他的时候,夏安然都是忍不住搞事报社之心,自此汴京城出现了一个传说不要在喜庆的日子去看平日里头没有看过的剧子,更永远不要相信出了戏院之后遇上的看客,更不要轻易相信不熟之人给你的推荐。
因为
当他们被坑了之后,总会想着去坑别人的。
虽然这些情况在沈七如今转战儿童画本之后稍有改善,但是在此前的那些年,整个汴京城就几乎没有不被他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