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耶律余里衍已是激动怒骂:“你若是再侮辱我的信仰,我宁可去死也不再侍奉你!”
赵不凡无奈地叹了口气,心知跟她说不通这些事,迅速转开了话题:“你为什么要私自改名叫耶律答里孛?”
提起这个,耶律余里衍就充斥着痛苦:“我恨那个名字,我恨大汗赐予我的一切。”
“他是你父亲,你为什么要恨他?”赵不凡奇道。
“他杀了我母亲!”
“你母亲?”赵不凡略微细想,很快明白过来:“你母亲萧瑟瑟?她不是与耶律余睹联合起来意欲造反?你父亲终究是你们辽国的皇帝,要杀他们也不奇怪吧!”
“没有!!我母亲没有造反!!!”
耶律余里衍无比激动,近乎是声嘶力竭地吼道:“这些全是皇后萧夺里懒和他哥哥萧奉先合谋陷害,他们见我哥耶律敖卢斡深得人心,各部族和文武臣属都支持他将来继承大汗之位,便敬献谗言,捏造事实,污蔑我母亲意欲造反作乱,而耶律余睹是我母亲妹妹的丈夫,他们担心耶律余睹兵权在握,所以一同坑害,逼得他投靠金国!这都是萧奉先他们害的,若不是他们祸国,我大辽怎么会这么快就败给女真人?”
这些密辛听得赵不凡极为惊愕,闷了半晌才轻轻摇头:“这权利与利益的争夺还真是在哪里都一样,你倒也是个可怜的女子。”
坐在床角的耶律余里衍重新卷缩起来,深深地把头埋到膝盖。
“我是神狼的女儿,不需要怜悯!”
看着眼前这个美丽而可悲的辽国公主,赵不凡的内心很复杂,伸出手去用两根手指托住她匀称的下巴,让她轻轻抬起头来,露出了那悲伤的面容。
“你不是什么神狼的女儿,你就是普普通通的女人,从今往后还是我的女人,好好活着,活得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