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巾子开了,落地上了。”
沈玉儿:“…………”
她僵硬的低下了头。
尽管他放低了声音,周边还是有一些人听到了。顿时四周一片寂静,过了几息,也不知道是谁先忍不住,人群中爆发出了一声闷笑。
这声闷笑就像打开了什么开关一般,四周的笑声渐渐多了起来。并没什么恶意,但……大家都有些忍不住。
沈玉儿低下头便看见,自己裙子下面果然露出了一条水红色的腰带,在地上拖了一截,像一条尾巴一般。之前不知道是被沈玉儿自己还是别人踩过,上面还有几个脚印,脏兮兮的。
沈慕还在旁边说风凉话:“不怪我啊,我让你过来想悄悄告诉你的,是你不过来的……”后面的话渐渐淹没在周围的笑声中。
沈玉儿脸红得滴血,可是她手上抱着锅子,况且也不能当着众人的面重新系汗巾子吧,简直不知如何是好了。她恨恨的看了沈慕一眼,羞得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落,最终一转头,哭着跑了。
那条汗巾子依然像一条尾巴一样,被她拖着跑。
后面爆发出更大的笑声,让她死的心都有了。
沈慕也有些想笑,但到底忍住了。他原本是想提醒沈玉儿的,但也不知道沈玉儿是怎么了,好像对自己很不友好,才……不过沈玉儿被羞哭了,到底让沈慕心里有些愧疚,便摆了摆手控制了一下场面:“别笑了,赶紧领粮吧。”
沈玉儿回到家,把米往屋里一放。她现在真想把自己关在屋里大哭一场,可是现在他们全家的女性都住在一个屋里,连这点儿小愿望都不能实现。
周巧娘惊诧的看着女儿满面泪痕的跑回来:“怎么了,不是去领米了吗,怎么哭了?”
沈玉儿抹了把眼泪,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原因,只是断断续续道:“沈慕……沈慕……”
“沈慕怎么了?欺负你了?少给你粮了?”周巧娘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锅里的米:好像也不少啊?
自己女儿和沈慕,除了米,之间还能有第二种纠葛吗?
沈玉儿万般的情绪说不出口,只能恨得捶床。可这间屋子的床是炕……一下砸下去,手疼。
她终于忍不住了,捂着通红的手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讨厌沈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