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不过回应,数息过后,屋门打开,法正走出,拱手行礼:“张子乔到来,快请。”
张松道:“法孝直怎知我会来?”
法正道:“主公留下子乔叙话,定是想引刘备入川。”
张松道:“你却猜的全中!”
法正摇头笑道:“子乔里面请。”
法正讲完,作请姿态,张松随法正入屋。
屋内炕上有一案(桌子),案上摆了竹简,茶壶与杯盏。
法正上炕将竹简抱到炕角,叫张松席炕上座。
管家入屋,手托一盘,上有烧酒一壶,肉干一碗,酱菜一碟,碗筷二副。
管家将酒肉摆在法正案上,退出屋子,带上屋门。
法正拿盏两只,一只摆在张松面前,一只摆在自己面前,提起酒壶开始倒酒,盏中倒半即止,法正将酒壶置桌角,捧起酒盏敬张松,“我等饮酒。”
张松托盏,饮了一口,将盏置桌。
法正饮了一大口,将盏放桌,拾起桌上竹筷夹起一块酱肉送到嘴边,咀嚼起来,边嚼边道:“子乔勿需客套,请自便。”
张松拾起竹筷夹起一块酱肉送到嘴边,咬了下去。
张松道:“此酱肉甚是美哇。”
法正笑而不语,待嚼完肉糜,发话道:“张子乔何时动身?”
张松道:“明日动身。”
法正笑道:“子乔不怕请来刘备,夺了益州?”
张松道:“刘璋暗弱无力,益州乃是帝王之基,非一雄主能安,我观刘备乃当世英雄也,益州拱手相送,又有何不可。”
法正道:“若此话放主公听去,你小命难保。”
张松道:“无妨,我观孝直也正早有此心,口不忌讳。”
张松从袍中掏出一物,放在桌上。
法正惊道:“此乃西川地理图?”
张松道:“正是,此图我带在身上,此次前往荆州便献给刘使君。”
法正道:“快收起来,莫叫他人瞧见,惹来杀身之祸。”
张松笑道:“孝直何故如此胆怯。”
法正道:“此乃机密之事,不可不慎。”
张松将桌上卷轴收起,揣入怀中。
法正道:“若让主公知此图丢失,必会细查,你且要小心为上。”
张松道:“此乃彭羕抄写,非原图也,主公定不会发现。”
法正道:“彭羕也有易主之心?”
张松道:“彭羕怀才不得其主,现不过任刘璋一书佐,彭羕有佐世之才,却难展抱负,庞羲拥兵自重,主公难尽我等之言,与其屈于人下,不如迎来雄主,他日提兵中原,定有我等施展才华之时。”
法正道:“子乔言之有理,不知刘使君是何想法。”
张松道:“此去荆州,便先试探一番,或是刘使君有意益州,我便将西川地理图送予刘使君,我等为内应助刘使君夺取益州。”
法正道:“若刘使君无意益州,那当如何?”
张松笑道:“我等将益州相送,哪有不要之理。”
法正若有所思,张松道:“此时不早了,明日还要早起,往荆州去,若刘备愿入西川,我再书信主公,叫主公派人去迎,你与孟达去如何?”
法正笑道:“正合我意。”
张松起身着履,法正将张松送出府外。
次日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