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你了,”醍醐京弥拜托三日月宗近把他藏起来,对方就邀请他去了自己的房间,“希望过段时间大家能冷静下来。”
“哈哈哈,恐怕没那么简单,”三日月宗近给他倒了一杯茶,“毕竟大家都很喜欢你啊。”
“明明以前相处的时候都很克制,”醍醐京弥叹了口气,“我以为我并不平易近人。”
其实并没有。三日月宗近眯起眼睛“怎么会。”
只有看上去冷若冰霜是没有用的,大家都知道醍醐京弥有点迟钝有点甜。
“第一次看到主人的时候,的确有点紧张呢,”三日月宗近笑道,“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主人你可是出乎意料地坦诚。”
审神者们有一些约定俗成的规矩例如不能在付丧神面前暴露真容真名啦,二楼的结界要实时开启啦,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审神者不被刀剑神隐。但是他们的审神者似乎并不在乎这一点,从来没有在他们面前隐藏身份,也从未开启结界,拒绝付丧神进入自己的空间。他仿佛只把他们当成了一般意义上的同事,一群真正的人。
“又不是接手黑暗本丸,我认为事前防备并不可取,”醍醐京弥认真地回答,“平心而论,如果我是刀剑,心怀忐忑来面见新主人,当然不希望被人当作洪水猛兽。能互相尊重再好不过,就算这样做会有一定的风险,可是相较之下,平白无故产生隔阂更不值得。”
看吧,就是这一点让大家非常喜欢。
“和你们接触后发现,我当初这个决定做的很对。你们都很可爱,如果一个人当审神者能当到被你们背叛伤害,那这个审神者做人就太失败了。”
“哦呀,这是被称赞了呢,”三日月宗近歪了歪头,“说起来,很少听到主人这样的称赞。”
“平时出阵回来不是有好好称赞你们吗”
“那种根本就是例行公事吧”
“其实,你们想要什么,可以说出来啊,”醍醐京弥举例,“像清光那样,直接说就好了。”
“没那么简单。”
“这有多复杂”
“大家一开始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三日月宗近摇了摇头,“即使是清光也不知道,他仅仅是在模仿见过的漂亮游女,所有需求出自身为一把刀的判断。很多人的意识还没有从物品扭转过来。”
“对哦,”醍醐京弥看着平常被当成老爷爷的三日月宗近,“你也没扭转过来吗”
“我自己没法好好做判断,”三日月宗近这样说,“庞大的记忆会给我的言行造成困扰。做刀的时候,我看世界的方式和人完全不同,连思考的方式都不一样。当化成人形第一次体会到五感之时,我的胸口仿佛在发热,也许这就是感动。我当时第一个想法是触摸,什么都想通过自己的双手来确认,那是我第一次产生欲望,现在回忆起来,那种新奇感依旧印象深刻。”
“会感到不习惯吗”
“协调方面有一点,”三日月宗近描述道,“我很好奇,为什么想一想手脚就能移动,为什么走路不能同手同脚,为什么不能用鼻子喝茶,为什么我不能同时看到阳光和花香,为什么疼痛需要避免,为什么有些味道很讨厌”
醍醐京弥想笑又忍住了“你这是需要学习人体构造,深入了解生物学。”
“我当时需要学习的很多出自本能,”三日月宗近沉吟,“我们的本能很大一部分是关于战斗。偏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