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和叫做闲雅的他,可以看做两个他。”
“意义何在”
“你所认识的闲雅,不过是他本质的一部分。”
“好像有点理解了。”
“再比如说,你刚才说他很好。”
“这也是咒”
“是的。”
“”
“闲雅很好,月色真美,这两件事其实是一回事。”
“是吗”
“是的。”
“我已经完全不想和你谈咒的事情了。”
安倍晴明笑了笑,转移话题:“听闻最近宫中也在闹鬼”
“没错,发生在圣上寝宫。”
“又要迁宫了吧”
“对,最近都在忙这件事,真正紧急的公务反而压了下来。”
“所以你就找借口请假了啊。”
“是避物忌啦。”
“避忌的时候不待在家里,反而到处乱跑,谁都会知道有问题的吧”
“反正只有你会当着我的面说出来而已”
露水滴落,砸在了石头表面,化为更细小的水滴四溅。溅开的水滴继续变小、散开,乃至肉眼不可见。
醍醐京弥正在落下,像露水一样落下。他的全部感官既宏大又微小,仿佛散落得无所不在。
然后,空中有洁白的花瓣飘过。
脚下是火焰,天空是洪钟。东西南北,各有双树,一荣一枯。
这是沙罗双树。
虽然从未见过,但冥冥中有什么教会了他、告诉了他,这就是阿赖耶识。
钟声敲响的那一刻,他看到了诸行无常。
浮世绘一样的画卷在审神者眼前展开,他看到了恒武天皇将孙子高栋亲王赐姓平氏降为臣籍,看到了平将门掀起叛乱自立为皇,看到了平清盛官拜太政大臣大权在握,看到了源平合战平氏败亡,看到了平时子抱着外孙安德天皇跳下大海。
“春夜一梦,沙罗双树,强梁者似风前尘土,”红衣少年出现在他面前,“盛者必衰。”
醍醐京弥发出一声叹息。
“小乌丸。”
这把古早的双刃直刀轻盈地踩着钟声行来,如同灵巧的乌鸦一般。
“好久不见,主人,”他拉住醍醐京弥的手,“你可是来到了一个不得了的时代。”